“豈有此理,你是哪個門派的?為何要對我們出言不遜?”
武臨宗的一個弟子受不了眾人的視線,站出來指著罪魁禍首冷微歌質問。
冷微歌一臉的無辜,怯怯地往兩位師兄身後躲。
“二師兄,四師兄他好凶啊,我害怕。”
寧子晉大刀往肩上一扛,滿臉的凶相畢露:“不要怕,有師兄在誰要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弄死他們。”
逢以麵無表情:“弄死他們。”
武臨宗弟子恍然驚呼,認出了二人,轉身告訴王慶。
“王師兄,是上次黃炎宗的那兩個人,沒想到又遇上他們了,浪浪山妖獸一事……”
“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王慶臉色陰鬱。
一雙眼睛掃過去,看了一眼似乎平平無奇的冷微歌,視線轉而落到寧子晉身上。
下一刻,眼底瀉出冷暗之意。
王慶認出了寧子晉手中的那把大刀,與兩日前在客棧偷襲打傷他的那把黑刀有幾分相似。
難道是他們!?
袖子下的大掌慢慢運起一道靈力,前方冷微歌的聲音這時響起。
“啊,二師兄,他們衣服上繡的都是武臨宗的標識,就是這些壞人把你好不容易製服的妖獸搶走了嗎?”
王慶腦子一醒,及時收住靈力。
他要是當著眾人麵對寧子晉動手,浪浪山妖獸一事隻會被更多人知曉,不如等進山了再找機會……
而且,自打那日客棧遭襲起,他的修為便被壓製住了,找不出緣由。
今日到此的宗門弟子皆是奔著秘境而來,他不能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黃炎宗而暴露了自己修為受限的事。
隻是,這個口無遮攔突然冒出來的黃毛丫頭是怎麼一回事?
王慶尖利逼人的目光射向冷微歌。
冷微歌怕他個腿腿。
“二師兄我好害怕啊!對麵那個長得最最最醜,臉上都是包的人好凶啊,他在瞪我。”
身上發癢接連起大包,撓了兩天,用過很多藥都消不下去的王慶此刻恨不得飛上去捂住冷微歌的嘴。
冷微歌肩膀瑟縮,往寧子晉身後躲,害怕極了。
“師兄,是不是因為我說他們是壞人,所以他不高興了?可是我沒有說謊啊,他們就是以多欺少、仗勢欺人把你和四師兄舍命抓住的妖獸搶走了,不是嗎?”
寧子晉現在是半點兒都舍不得小師妹受委屈,雖然他知道她是裝的。
“微微別怕!本就是事實!我和你四師兄兩個人拚死拚活與那頭五階妖獸周旋了好幾日才找到它的命門,結果這武臨宗的人瞅著時機,從我手上把妖獸搶走了!”
“這哪是正道同門能幹出來的事,肮髒可恥不要臉,我都替他們師門害臊。”
“真的假的?王師兄瞧著不似那種人啊?”
“他武臨宗好歹也是個大門派,咋連一個妖丹都要去搶別人的?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這位師兄,這你就說錯了,那王慶我與他打過幾次交道,仗著自己是金丹修士不可一世,是個輕易瞧不起人的主,實際心眼兒也就芝麻粒子那麼大點,斤斤計較錙銖必較,人品真算不上如何好。”
“這種人,恐怕真的能幹出趁人之危的事來。”
“這位師弟,你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來早年的一件經曆了,我有一個發小在武臨宗任外門弟子,後來被內門的人欺淩而死,聽說啊,武臨宗都是要看家族地位的,沒有背景的人進去了,除非你是天才,剩下的全部都要從外門灑掃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