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與‘獵物’的遊戲,誰先動情,誰先輸。
——
禹鎮。
大概是因為下著大雨的原因,街道上人煙稀少。
宮遠徵被傾盆大雨淋的全身都濕透了。
他眼角發紅看起來好不可憐。
可他的可憐隻是表麵樣子,宮遠徵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不遠處在大雨裏擁吻的一對男女。
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粉衣少女的腰肢,二人吻的難舍難分。
至少‘難舍難分’‘擁吻’在宮遠徵眼裏是這樣的。
—
擁吻的兩人並不知道被人盯了許久。
若換做是以往的宮尚角定然會發現。
可現在的他注意力都在麵前哭的梨花帶雨,好似下一秒就會哭暈過去的少女身上。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唇可以甜成這樣。
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嬌嬌弱弱的少女強吻....
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眸色暗了暗:“沈小姐,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嗎?”
被點了名的沈嬌枝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巴。
看起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知道...我在強吻你。”
她不僅看起來嬌嬌弱弱,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如此。
這副嬌弱的模樣本不是他宮尚角喜歡的類型,但現在....放到了沈嬌枝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聽到他的話沈嬌枝鼓了鼓臉頰。
抬腳就踩了一下宮尚角鞋子,然後飛快的收走和他拉開距離。
看起來似是有些怕他生。
末了,還靜悄悄的抬眸偷偷看他,觀察他的神情。
宮尚角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但麵上還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他薄唇微微勾起:“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
沈嬌枝手裏沒有傘。
她和宮尚角拉開距離,就做好了被雨淋濕的打算。
可在被大雨從頭澆到腳後,她就後悔了,真的好冷……感覺這次之後,自己本就病弱的身體恐怕要更弱了……
沈嬌枝看著宮尚角手裏的傘,抿了抿唇沒有吭聲,隻是默默抱緊了自己,心裏怒罵:狗男人!!!腳底是被黏住了嘛!站著一動不動的!
宮尚角可不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些什麼。
隻知道她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傘,就瑟縮的抱緊了自己。
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一樣。
他走上前把手裏的傘遞給沈嬌枝說道:“嫁不出去沒關係, 我來娶你。”
隨後取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毛絨鬥篷披到了她身上,他的鬥篷穿在沈嬌枝身上就像她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襯托的她嬌小萬分。
沈嬌枝手裏拿著傘,抿了抿唇,低下腦袋:“你說你要娶我?是在哄我開心,還是……”
“我沒必要騙你,也沒必要說謊。” 宮尚角一邊說,一邊給她係好鬥篷。
“我宮尚角,說到做到。”
說完,他看了眼似乎不想停止的雨:“好了,回去吧,雨看起來要越下越大了,回去讓小春給你煮碗薑湯暖暖身子,不要偷偷倒進花盆!”
沒等沈嬌枝回答,他便直接轉身上馬離開。
沒有去管身後人是個什麼樣子的表情。
宮尚角唇角微微勾起。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有些驚喜,開心的,還有……馬上要和薑湯的絕望。
……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沈嬌枝看著宮尚角離開的背影腿軟了一下。
最後還是扶住牆才讓自己穩住沒有跌倒。
她嗓音有些顫抖:“你剛剛說,他是誰來著?”
係統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宮家,宮二先生,宮尚角,冷酷無情,殺伐果斷,死在他手裏的人不勝其數。”
沈嬌枝聽了係統的描述深吸了一口氣。
完蛋了……
沈嬌枝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死後到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一個胎兒,被一個叫寒鴉柒的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