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耀陽將起。
高遠身著一席紫砂羅袍子,交領大袖,寬身飄逸,頭戴巾帽,風流倜儻,儀表堂堂。
相比起高遠的高雅,月兒就冷清的多,身著一身淡青色的糯裙,冰冷的氣息凍結周身,可愛中帶著冰冷,疏離又迷人。
兩人坐著轎子,路邊人滿為患,整個街道無不是叫賣聲,吆喝聲。許是還沒走出高遠的陰影,一張小臉冷著,坐在離高遠最遠的地方,不主動說話,隻是悄悄掀開簾子看著外麵熱鬧的街頭。
清河縣的亭台樓擠滿了人,不論老少,都來觀看這一年一度的花節。
“公子,可真熱鬧,咱們可真來對了。”王三駕著車,吃著丫鬟小荷給的餅子,說話粗聲粗氣的。
適時,馬車也停在了能看見文軒閣的路口,不是不想進去,實在是太擠了。
趕車的王三將馬車停住,“公子,到了。”
“月兒,跟緊本公子,咱們下車吧。”
才上閣樓。
迎麵就走來一個翩翩郎君,手持楓葉荻花扇,眸子清冷,臉上卻是春風拂麵。
“高公子,你可算來了,快坐,稍後還有一些同窗,遠道而來的朋友。還有穆老劉老也來了。”
高遠腦海裏麵隻有關於這人的片段,感覺不是很熟悉,所以就點點頭就落座了。
二樓是此次詩會的主題。
位置設三十餘,周圍擺了樸實的長板凳和桌子,雖古舊,卻是身份的象征。
文人,在朝堂,也是可以和武將分庭抗禮的。
人漸漸的來了,有些許來須溜拍馬打招呼的人,想在穆老臉前混個熟頭,但這不影響穆老不會記得他們。
哥譚市無處不在!
它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信徒。
“喲,高大才子也來了?久仰,久仰啊。”有一個胖子趾高氣昂的,走起路來囂張跋扈,才來就對著高遠一吆喝,說完還不忘打了個口哨。
也沒人敢管他,高遠眉頭深深皺起,正想起身教訓一番,卻被月兒拉住了。
月兒俯身在高遠耳邊輕聲道出緣由,“公子,這個人,是朝廷的走狗,背後是皇子,他叫崔文浩,不可衝動。”
“怎麼,不理人?你比以前更廢物了!你的脾氣呢?小遠子!”崔永浩一臉邪魅,扇著價值不菲的扇子,兩百斤的身材襯的扇子格外嬌小。
高遠心底很不舒服,深深記下了這個人。
“公子,看見崔永浩後麵的跟班了嗎?是皇朝的大內高手。”,月兒稍微靠近高遠。
“月兒,他為什麼針對我們?”
“公子,前段時間,你在他手裏救過一個女子。此人,大概是記恨上了。”
高遠也不得不讚歎自己的原身,膽子是真的大。不過,這性格,很合自己的胃口。
這時候,趙雲野站起來了,走到文軒閣西北角,向眾人行了一個禮。
“我先介紹一下,坐在首位的是穆老,劉老,曾任職於翰林院,同時也擔任本次的評委,穆老好詩詞歌賦,劉老好音律國畫,兩位儒學大家擔任本次評委,大家沒意見吧?”
“本人趙雲野,字東張,有請穆老說一下此次的規則和彩頭。大家歡迎!”
一個青衣老頭站了起來,聲音中氣十足,“各位,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清河縣非常歡迎大家到來,規則和以前一樣,就是一炷香之內,根據題目做出一首詩,由我這個老頭子和劉老做評委,最終評選出第一來。彩頭呢,是一把劍。”
說著便把彩頭當中拿出來展示一番,是一把女子的佩劍,通身碧悠,刀鞘鑲嵌寶石其間,絢麗,優雅。
“別小看這把劍,據說是一把愛情劍,隻有真心喜歡的兩人滴入各自的一滴血之後,才能拔出此劍!”
“咳咳!這寶劍,據說沒人拔開過,收藏價值頗高。”
說完,穆老還拔了拔寶劍,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遠明顯感覺到月兒在看見這把佩劍的時候,氣息明顯不穩了。
“月兒?”
“公子,我沒事,我喜歡那把劍,你可以幫我贏來嗎?”
春風徐徐散走熱浪,湖麵暫起吐泡泡的魚,荷花也被微風吹的悄悄飄搖。
“ 嗯,好。 ”
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穆老走到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