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各忙各的,他也沒有和我經常聯係,朋友嘛,說著玩玩。我和小竹子倒是經常往來,她給的回應讓我深深陷入自己的想象中,尤其是,沒出現夏桑的阻撓。
明天除夕夜,我們約好了一起跨年。
我看著司清鶴,手動腳也動,除了沒醒,身上的輕傷快養好了。司清鷺跑了,司娣曉還被蒙在鼓裏。不過也好,徹底不用擔心走親戚的事了,因為沒地方去。
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但我要更好,才能和她有希望。
二姨就這麼和我一樣盯著躺在床上像睡著的他,心情平複下來,低聲說著:“你爸啊,年輕時候可喜歡……”二姨頓了一下,注意到我的反應。
我知道她想說誰,現在來看,沒關係的。
“可喜歡你媽媽了。”她繼續說到,“他們倆初中認識,你爸經常說,要不是沒有那個經濟,他倆高低要在同一個高中。”二姨嘴裏慢悠悠說著他們兩個的過往,我爸從來沒有提過,他現在也沒辦法提了。
“也不知道你爸有什麼魅力,當時我還沒跟你二叔認識,他就牢牢把你媽迷得死去活來。你媽他也是強,不顧你外婆的反對,死活要跟你爸一起打工,說去打拚一番天地。管你外婆多麼地心疼,她仍舊執拗。”她停了下來。
“不過我相信,這是她想要的選擇。”
我聽著發神,眼神空洞地望著我爸,腦海裏似乎閃現他們的過往,我沒見過的生活,如果沒有我,他們會一直保持這種生活下去。我看著南晴雪拉起他的手,以前隻出現在照片裏的人此刻活靈活現地揚起嘴角,眉眼間洋溢著幸福。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一席白裙隨風起舞,發絲繞過她的臉龐,一抹微笑浸人心房。
一時間,腦海裏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她好像她。
轉頭與二姨對視,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要是當初沒有認識那個男的就好了。”二姨低著頭,那個男人說的是司清鷺。上次的事能夠看出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二姨掀開了她的長袖,一塊塊的疤痕與淤青重見天日,“不止這些。”她說。她又把衣袖放了下去,向我描述著他是如何打她的,她是如何讓自己活著的,她還說,報警沒用。
她語氣平和地說出如此驚險的經曆,讓我不得產生了一絲憐憫,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可是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仔細慢慢聽她說。別讓我找到那個畜牲。
除夕到了,我等到這一天了。
我仔細梳理著我們的關係,小心翼翼地翻看回憶,想證明她也喜歡我,以確保計劃的萬無一失。可是夏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反論據。但我相信他說的話。
這一次,隻有我們兩個人。
她穿著一身白裙,套了一件白色羽絨服,背著棕色的包包,向我小跑過來。微微淩亂的發絲拂過她的嘴唇,暖黃的陽光似乎也很配合此刻的我們。一起踏過剛剛清掃完白雪的柏油路,兩旁的白雪堆積如山,一直到電影院門口。
看的是個喜劇。為什麼不是青春一點的,給我製造一個時機……她不喜歡我嗎……這總不能讓她來吧……
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腦子裏麵根本裝不下這種東西,像打了一個半小時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