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知名的黎明時分,慕言重獲了她的意識。身體好像被無形的鐵鏈束縛,無法動彈。一種深不見底的沉重感覺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房間的昏暗使得慕言無法清晰地看到四周,隻有那絲微光通過厚厚的窗簾透進來,映射出房間的一小片地方。那微弱的光線如同夢境的導引,帶給她一絲對現實的認知。
在那強烈的窒息感中,她感到了自己的心髒強烈地跳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試圖用盡全力去擺脫這種狀態,但是那惱人的昏睡感卻牢牢地束縛住她,不讓她醒來。
她能感到每一個關節,每一塊骨頭都仿佛被鋼錘擊打過,身體像被重壓下的碎石一般,粉碎而又酥軟。這種疲憊感好像要永遠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再也醒不過來。
過了多久,慕言再次蘇醒,房間依然昏暗。那道微光已經略顯明亮,提醒她新的一天已經來臨。她嚐試集中意識,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眼前的一切讓她震驚——這並不是她熟悉的家,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回憶起夢中的情節,慕言想要分辨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房間中的各種細節都如此真實,從微風輕輕吹動的窗簾到地上的衣物,一切都顯得那麼具體。
慕言輕輕地坐起,發現身上覆蓋的純白被單下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紫色的瘀痕。那痕跡仿佛是某種記憶的刻痕,提醒著她那無法回憶起的過去。
沿著床沿移動,她看到那潔白的地毯上,自己的衣物散亂地堆放。每一樣東西都似乎都承載著一段故事,但那段故事她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隨著日光的逐漸明亮,真相似乎也逐漸靠近。慕言深呼吸,決定去尋找自己失落的記憶,找回那被遺忘的夜晚。床上潔白如雪的床單上有一朵紅色的花朵,明豔又奪目。這突如其來的紅讓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曾希望這是個夢,但顯然,事實卻讓她感到周周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
腦海中,她努力地回溯著昨夜的片段。酒吧的燈光、奇怪的男人、那冰涼的飲料...她調動所有的腦力,試圖回憶起發生了什麼,但始終無法集中精神,仿佛有什麼隱秘的力量在刻意地遮擋住了昨夜的真相。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遺憾的是,這些衣服已經被撕破,破爛不堪,不能再穿了。她瞬間的尷尬和恐慌促使她快速地打開衣櫃,裏麵整齊地擺放著男人的衣物,她選擇了一件男人的T恤和運動短褲,匆匆換上。
她走到床頭桌,拿起那隻包包和手機,最後一次掃視了一下這個豪華而陌生的房間後,迅速離開。
女人的背影剛剛消失,房門“滴---”的一聲輕響,慢慢打開。走進來的,是一位西裝筆挺,身材高大,氣質與眾不同的男人。那眼神,清冷,又似乎隱藏著千言萬語。
他步入臥室,那雙鷹眼般的眼睛迅速鎖定了昂貴的大床。但床邊隻有被扔亂的被單,床上早已沒有了那個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管麵無表情,但顯然心裏是不平靜的。拿出手機,他迅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冷冽的聲音裹帶著明顯的怒意, “馬上找回來。昨晚搞小動作的人,讓他把該吐的吐幹淨,與之相關的人等一並處理掉。從今以後,所有業務均不再往來。”
他的話,如同冬日裏的北風,寒冷而決絕,在豪華的總統套房內不斷回蕩。
一束昏暗的燈光照亮了房門,男人踱步向前,兩手輕輕推門,門後是一片靜寂。門關起來不到兩分鍾,他又會轉身折回房間內,細長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大床,凝視幾分鍾,神情高深莫測,難以捉摸他與床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床單之間究竟有何瑣碎的牽連。
這名男子精神抖擻,無論是步伐還是動作都體現出了他強大的控製力與細微的注重細節。他兩步上前,狠狠地把床上的髒床單從床上扯下,收起來疊整齊,就像他的生活那樣,一切井井有條。
此後,他轉身走進了書房,好似正在尋找些什麼,寂寥的房間中隻有他孤獨的背影。吱呀一聲,書房的門關上,隨即他快速離開。大套間再次回歸平靜,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夢境。
在貝麗雅大宅的另一頭,一名年輕的女子慕言到家後,她直接倒頭就睡。慕言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當她醒來,她立即知道自己體溫不正常。她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前額,燙手。普通人的常識告訴慕言,她正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