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雲低著的頭,緩緩的抬了起來,目光注視著墨笛。“墨大人,若是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我也會將我知道的告知於你。”
童林一直待在墨笛的身後,手上拿著蠟燭,聞言這話,目光不由的盯緊了李瑞雲。
“知道我的名字,你會死的更快。”
李瑞雲聽到墨笛此話。“嗬”了一聲:“墨大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死的比我快。”
“況且本官早幾天死晚幾天死都是一樣的。”
佟泉在後麵聽的雲裏霧裏,不過也能聽出個大概。
在佟泉的理解中大概就是殿下想知道……李家的真相,但那個姓李的不說,反而要求殿下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才將殿下想知道的說出來。
佟泉覺得這裏如不是刑部的大牢,他早就像在“南邊的戰場”上那樣,用各種的刑具,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墨笛聞言,先是頓了頓,而後想了想,吐出了一句。“李大人先猜一猜。”
墨笛微微的後退了幾步,轉過身,透著燭光,望著童林,小聲的開口詢問:“父親說我可以用建王的身份去查,這是真的吧!”
童林恭敬的點了點頭“少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老爺不會攔著的。”
“那就不怕我把天捅破了嗎?”
“不該做的事,我們會攔著少爺的,但少爺想做的事,我們也不會攔著。”
墨笛聞言,再次轉過了身,向前走了幾步?再次俯下身子,隔著大牢的柵欄,注視著李瑞雲。
墨笛剛才聽了童林的話,知道自己是不會做錯太多事的,就算是錯了,許硯辭也會收拾殘局。
父親不會攔著自己想做的事,無論是想知道真相,還是怎樣?父親都不會阻止自己。
因為父親為自己鋪好了路,童林和餘澄水就像這兩條路上的柵欄,無論自己如何選都行,隻要不掉出欄杆外麵的深淵就行。
李瑞雲剛才你仔細聽著墨笛對童林詢問,墨笛說的太小聲了,他聽不到,可童林卻像是故意說的大聲,他聽得到。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前工部尚書獨忘行的兒子,‘獨忘憂’,沒想到我猜錯了。”
“那你覺得我是誰?”
“我總覺得你跟一個人很像,可我就是想不起來。”李瑞雲搖了搖頭。“還是你告訴老夫,老夫不想猜了”
李瑞雲聽了童林的話,覺得墨笛很大概率會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也就不想猜了,而且也猜不到。
在李瑞雲的知道的情況中,不知道許硯辭還活著。
墨笛緩緩的低下頭,在李瑞雲的耳邊低語“本王乃許硯辭之子,許白秋。”
李瑞雲聞言,臉上瞬間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又變得驚恐,再然後變得激動了起來。
李瑞雲激動的抓住了大牟的柵欄,眼神死死的盯著墨笛“是你,是你父親算計了我整個李家。”
李瑞雲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剛開始是不相信的,他想著:這事怎麼可能?許硯辭早已經死了,許白秋不是也患了大病,一直都待在王府中嗎?”
李瑞雲不相信,可是望著墨笛的臉,他信了。
李瑞雲見過許硯辭,不過隻在遠處見過。
因為見過許硯辭,就算是在遠處,但因為印象深刻,所以深深的印在了心裏,此刻再見到墨笛,才覺得墨笛的臉很像一個人。
現在李瑞雲知道了,也通過許硯辭還活著的事,將一些他也不明白的事串通了起來。
墨笛見李瑞雲如此激動,反倒是覺得奇怪,難道他李家落的如此慘狀,他李瑞雲連誰是幕後黑手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