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燕劍所說,涼青城似乎很荒涼,就連沿途的異獸都沒有幾隻,甚至都在呼呼大睡,他們兩人就這麼輕易的到了涼青城的大門口,此時破碎的大門僅剩幾塊木板,就那麼晃晃悠悠的咯吱作響,城內很是寂靜,偶爾有風卷走幾片枯葉。

兩人手拿佩劍,腳步放輕,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一點一點的尋著狐仙廟。街道上一些異獸曬著太陽睡得正香,口中的黏液流了一大片,甚至還帶著血絲,不知道是人的還是牲畜的。

兩人警惕的走著,盡量靠著房子的遮掩,生怕還有那種暗中可以指揮異獸的‘東西’。

安靜,安靜到壓抑。破碎的房屋訴說著之前的慘烈,一片片的坑窪象征著異獸的強悍,遍地的碎骨更是體現了之前人們的絕望,就連見過這種場景的兩人都不自覺的冷汗琳琳,仿佛看到了異獸攻城的場景。此刻這就像是一座死城,不,更像是一座鬼城,人的骸骨被碾壓的四處飛濺,牲畜的毛隨著風飛舞著,卻看不見一點骨肉的痕跡,果真,這些異獸就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終於,在一座很小的廟宇門前,地上躺著一塊破爛的牌匾,‘狐仙廟’三個字隱約可見,廟裏有一個缺了頭的雕像,可卻能看出來是一位女子,胳膊上纏著一段白綾,雕的是栩栩如生。

“我們找一找暗道的機關。”傾城皺著眉輕聲的說,可是周圍的東西都被大肆的破壞了,一時看不出哪裏不同。兩人躡手躡腳的翻找,直到找的汗水順著頭發滑落也沒找到所謂的機關,傾城甚至都有些懷疑暗道是否真的存在。

傾城累的一屁股坐在一個掉下的房梁上,旁邊就是掉落的雕像的頭顱,傾城用手掃去頭顱上麵的雜草灰塵,仔細將頭打掃幹淨,雕像的臉上刻著一方麵紗,眼角帶笑,那笑裏滿是慈愛和溫柔,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師祖的模樣。

休息片刻,傾城從廢墟中找到一個撣子,慢慢清掃著站立的雕像身體,胳膊纏著的白綾刻的就像真的一樣,似乎有風吹動就會隨風起舞。直到掃到手中拿著的白綾的時候,傾城發現手指與白綾之間有一個奇怪的凸起,起初還以為是掉落的什麼殘渣,傾城用手想把它拿走,結果一拿卻按了下去,與此同時,‘咯吱’一聲,緊接著‘哢噠……哢噠……’的聲響從底部傳來,燕劍一個健步來到傾城身邊,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走到雕像的背麵,隻見雕像的背部慢慢開了一道口子,裏麵有一個階梯通往地下。

兩人默契的拔出自己的佩劍,吹燃了火折子,一前一後的朝著地下走去,待二人剛走入,雕像背部的口子慢慢的恢複如初,兩人被一片漆黑包圍,隻有手中的一絲光亮,燕劍示意自己走在前麵,卻被傾城拒絕了,待二人閉了閉眼睛適應了黑暗,用火折子照著地下的階梯,緩慢的朝著下麵走去,越往下火燭的味道就越重,似乎是剛被熄滅的,傾城站定,有些因為緊張而嗓子沙啞的問道:“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