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像會有關於你的授勳儀式來著,要準備好。”老人說道。
“謝謝,我知道了。”喀秋莎回道。
……
在喀秋莎消失之後,上官雪本以為自己過了12月25日也應該從夢中醒了。
然而她發現自己並沒有醒,而且本來在夢中的模糊感覺還逐漸消失了,她的感官開始變得和現實一樣清晰起來。
這可把上官雪惡心壞了,入夢後的她穿的可是和現實一樣的夏天的短袖啊,俄羅斯冬天那冷到極致的氣溫差點就把她直接送走。
其實按常理來說,她現在理應被凍死好幾次了,然而她的身體如同非人類一樣,凍不死,也不需要吃飯,更不需要睡覺,總得來說就是雖然死不了但是對她來說生不如死。
因此她隻能一邊感受著俄羅斯莫斯科大街上冷到極致的溫度一邊打著哆嗦,還好最後運氣爆棚地撿到件有些舊的棉大衣。
因為一直都沒醒過來,上官雪也隻能苦澀地迷失在這個雪白的冬日國家中,到處閑逛,找事情做。
最後實在無聊到炸的她想辦法溜進了莫斯科國立大學,天天在圖書館看書,學俄語來打發日子了。
這個年代也沒啥適合她的娛樂方式,百無聊賴之下,也就隻能選擇讀書這種樸實無華,同時也很無聊的殺時間方式了。
反正她在夢中近乎以一種“永動姬”的方式存在,生存成本基本為負值,所以也能天天心安理得地裝成留學生的亞子在這個大學裏混吃等醒。
雖說她也曾想過要不要回夢裏的神州去,但她覺得這夢應該不會持續太太太長時間,嗯,應該不會以年為單位吧,於是她便繼續待在這兒了。
然後她發現俄羅斯這片土地逐漸開始魔幻了起來。
整個俄羅斯的經濟在名為“休克療法”的經濟改革中如同自由落體般急轉直下,經濟穩定程度堪比夢中平行世界阿美莉卡70年代的經濟。
不過很出乎上官雪意料的是,她在夢中的生活確實以年為單位了,她在夢中生活了近兩年。
直到1993年10月,眼看著莫斯科如火同藥桶一般在一片蘇俄紅旗和黑紅黃三色沙俄旗中即將要走向爆炸的時候,上官雪才終於醒了,離開了那個將要快變成地獄的世界。
上官雪睜開了雙眼,不是俄羅斯那似乎已經無光的天空,而是陌生的天花板。
還沒從夢中緩過神的上官雪艱難地爬了起來,她的全身都很僵硬,仿佛凍僵了一樣,隨便動一下,就是渾身酸痛。
她迷茫地看著周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這似乎是一間病房,但又好像不是。
這間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全是令人感到有些窒息感的白壁。
上官雪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腦袋又昏又沉的,難受得要死。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上官雪如炸毛的貓一般渾身一震,連忙尋聲看去,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端坐著的穿長衫的女生。
上官雪心中一驚,她剛才左顧右盼的時候可完全沒發現這兒有個人啊。
“你睡了大概23天了,現在是7月26號。”
我睡了那麼久嗎?上官雪懵逼地想到。
“姐,姐姐,你誰啊……”
“李熙雨。”
“李姐姐好啊……我這是在哪兒啊。”
“你不用知道,你要先做些檢查,再經過一些複健練習,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了。”
“哎?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你能站起來的時候,跟我走,你就知道發生些什麼了。”李熙雨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轉身站起來,向這房間唯一的門走去。
“等等我啊!”
上官雪撐著顫抖的身體,從床上艱難地站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她在床上癱了這麼久,身體既然還能勉強站起來,當然痛是真的痛,如果不是為了盡快了解發生了些什麼,她也不至於這麼拚命。
“身體很痛吧,”李熙雨看了看兩腿有些發軟的上官雪,“你還是繼續躺著吧。”
“還是別了,”上官雪苦澀地笑了笑,“就當複健吧。”
“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必硬撐。”
“我想知道些事情,就比如什麼是『永恒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