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戚南星和宮遠徵來找宮尚角,卻被攔在了門外。
“我哥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宮遠徵不解,看了眼已經熄燈的房間。
金複支支吾吾,戚南星明白了些什麼,趕緊拉著宮遠徵回去了。
“你說,哥今天怎麼啦,會不會是受傷了?”宮遠徵一臉擔憂。
戚南星笑:“放心,哥品茶呢,快走吧。”
“等等。”徵樓,戚南星忽然喊住了宮遠徵,回屋拿了個盒子遞給了他:“你的禮物。”然後就笑著關上了門。
宮遠徵打開一看,是一個新的暗器袋。
月光下,少年的嘴角勾起,一門之隔的少女也低頭淺笑,漾在心底。
宮遠徵回到房間,忽然想起回來的路上看見金繁行色匆匆,不對。
戚南星正看著項墜沉思,就聽見砰的一聲,是響箭!宮尚角也給過她一支,不好,遠徵有危險!
戚南星披上外衣,匆匆奔出了房門。
戚南星和宮尚角對視一眼,踹開了宮子羽的大門。
門內,宮子羽和月公子坐著飲茶,戚南星一臉凝重,用眼神詢問,月公子看了看雲為衫,戚南星心下了然,眉頭緊鎖,未發一言。
宮尚角和宮子羽言語交鋒,找不到證據,正要退下,戚南星也想著等宮尚角離開羽宮,自己再折返回來找宮遠徵。
宮尚角突然停下來。用鼻子嗅了嗅,然後沒有遲疑,衝向櫃子。
戚南星也快步衝過去,就看見宮遠徵滿嘴鮮血,穴道被點,隻能跪在地上,狼狽不堪。
戚南星的心漏了半拍,她咬緊牙關,冷冷地看向宮子羽、雲為衫、月公子、金繁,看向這個屋裏每一個人。
之後雲為衫解穴暴露身份、逃向後山,一行人在議事廳爭執……戚南星都在一旁袖手,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後山雪宮,宮子羽扶著中毒的雲為衫,就看見戚南星緩步走了過來。
“戚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宮子羽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宮尚角和宮遠徵,稍稍鬆了口氣。
戚南星沒有回答宮子羽的問題,隻是看向了雲為衫:“早在入宮門的那一夜,我就知道雲姑娘是無鋒的人,我也相信雲姑娘不會傷害執刃。”
戚南星繼而又看向了宮子羽:“執刃大人剛繼位的時候,我曾問過尚角哥哥,心裏是否怨恨,哥哥說宮氏一族的刀尖從來不會向內。他查證蘭夫人醫案,是為了守住宮氏血脈;他逼執刃大人通過三域試煉,是因為知道宮門危機重重,他希望執刃大人能夠早日成為一等一的執刃。執刃大人捫心自問,三域試煉尚角哥哥可曾動過一次手腳?可曾傷害過執刃半分?”
宮子羽低頭不語,臉上火辣辣的燒,戚南星繼續道:“雲姑娘,我聽聞你也曾有一義妹,將心比心,若是你的妹妹愛上她的敵人,你不敢確定這個人是否真心,甚至這個人可能會讓你的妹妹喪命、讓家族覆滅,你可會拍手叫好?反正若是我妹妹,哪怕隻有一線可能,我定是不舍得的,尚角哥哥也是如此。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