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流光……”
“……”
“流光…流光…睜開眼睛啊…流光…流光…
“……………好冷“
瀕臨死亡的感覺,和平時那完全沒有知覺和理智的感覺不同,至少他還感覺到了一些溫度,雖然是冰涼的刺骨感,還有什麼人,是在叫他嗎……
“流光…流光!“
他終於醒了過來,昏暗的房間裏看不見東西,隻有耳邊聽見了一些人的呼喚
“流光他醒了!宴期!宴期!快把衣服拿過來!“
宴期…那是誰啊…
困倦與乏力的感覺並不讓人好受,現在他旁邊還有什麼人,按道理來說,一個正常人是不能順便相信別人的,可沒有用,他現在也隻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已,在被人套上外衣一直到腳接觸到地麵,理智還是迷迷糊糊的
“迷納…我們盡量快一點,流光他現在還是處於在半僵的狀態,而且這個時間的話,那些看守者快查過來了
“明白...流光,我們會帶你出去的”
終於,看見燈光了,是房間外的走廊啊
在走廊裏,外麵是一成不變的牆麵,什麼都沒變,上次是什麼時候看見的呢…記不清了,他頭垂著,好像有點疼
“唔……”
“流光,拜托再堅持一會,我們會盡快出去的”
他看著那人的瞳孔,那如金紅石一般的眼眸正緊張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感覺,溫柔,天真,甚至還有點...熟悉…
“喂,宴歸,怎麼了?外麵的人醒了?好的,在天台,行”
怎麼了,宴期?”
“外麵的人睡醒了,宴歸安排我們在天台去接應,得快點行動了”
“好,流光,我們馬上就出去了,堅持下”
現在他們在二十八層,距離天台還有七層,那些看守者最高的也隻在二十四層,宴期計算著,隻見他的眉毛皺著
“迷納,我來背流光,有點趕不上時間了”
“好的,那我來跟宴歸他們聯係,辛苦了,宴隊”
他被背著,在奔跑的路上,迷納在和通訊機裏通話的聲音,宴期在提醒的聲音,他的理智也在這之間一直慢慢清醒著,迷納…宴期…迷納…宴期……
直到感受到寒冷的風拂過,他們才氣喘籲籲的來到天台,在被宴期放下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剛適應黑暗環境的眼睛還有點模糊,但他很清楚,他們現在在天台的最邊緣
他還沒有明白要做什麼,隻看見宴期在自己身上係上了繩索,下一秒,宴期用力向鐵鉤扔到了對麵樓台的欄杆上,向後用力扯拉起來固定,這是...要幹什麼?
“快點!他們向哪裏跑了,快把活體捉回來!”
“不好!他們來了!抓緊時間!”
他也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宴期抱起丟下了天台
“呃!”
心中的恐懼讓他想叫出來,但他還是說不出任何話
垂直向下墜落,大樓在眼中無限的放大,緊接著迷納與宴期也係上繩索跳了下來
“放鬆!流光!”
……好熟悉的話,但什麼,還是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的瞳孔睜大著,也許是害怕,或者是迷茫,他在流淚著,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什麼,在悲傷呢……不知道,不知道
但身後不是想象中下墜的刺痛感,而是什麼柔軟的東西,他睜開了眼,那個瞬間,好像大樓的樣子在眼中也定格了下來
他回過神來,視角對焦著,他好像被抱著,抬起了頭,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個灰發的男人,一隻手牽著繩索,一隻手環抱著自己,他看著他的眼眸,這紫羅蘭的雙眸中像是有著一把名為神秘的劍刃,想將他身上的任何秘密會一點一點的挑出來,在男人的注釋下,他們終於落在了地麵上
“哎呀,宴期也是的,總是用這種激動的方式,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他這性子急的毛病啊~”
“……”他…誰啊?
他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男人,自言自語的話有些沒聽懂,他現在還是懵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麼來頭?
男人好像注意到了他的注視,才姍姍來遲地把他放下
“抱歉啊,再次見麵還是在自言自語的,我是滄茗,真高興我們又見麵了,拾光者“
拾光者?又見麵?
“滄茗!流光!你們沒事吧!“
聽著聲音,宴期和迷納從繩索下滑了下來
“這次你又慢了節奏,滄茗,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慢半拍了,流光萬一又被嚇到了怎麼辦!”
“哎呀~在大陸的生活沒有之前的時候方便嘛,還有,流光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宴期看著滄茗,隻是歎了口氣,現在可不是講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