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江水斷流(1 / 2)

從九池鎮回來已經是周末了,我在學校也沒啥事,剛好我媽讓我周末回家吃飯,我就直接回家了。

我到家的時候我爸已經幫著我媽把飯做好了,就等我開飯了。

吃飯的時候,有弟獻寶似的告訴我他又考了一百分,找我討獎勵。

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突然很慶幸昨晚的決定,隻要我爸媽跟有弟好好的,就算立刻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吃過晚飯,隔壁藍叔來串門。我把有弟趕回房間寫作業,自己則坐在一邊聽長輩們嘮家常。

藍叔正好說起一件最近這兩天在江州鬧得沸沸揚揚的奇事。

我們江州市傍水而生,自古就是個不大不小的水利樞紐,多少人就靠著這條江河生計,可前幾天江水卻突然斷了流,這可是建國以來聞所未聞的事情。

藍叔是我爸的戰友,退役後正好分配到了水利局,這可把他們水利局愁壞了,就連局長也陪同市長親自到上遊查看去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初中地理就講過,江河的水來源於雅拉瑪喜山,短期是不可能幹涸的。

而且除了我們江州市,上遊其他城市的水偏偏都好好的,這件事是怎麼看怎麼蹊蹺。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該我們平頭老百姓操心,我們也就當個飯後的閑話消遣了。

我媽很快就發現了我,把我也趕回了房間,說是長輩們嘮嗑小孩子家家的少聽。

大概是昨天太勞累的原因,我回到房間很快就打起了盹,洗漱完連手機也沒刷會兒躺著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做了一個春閨夢。

夢裏是亭台樓閣雕梁畫棟,還有一個穿著古色古香的墨色衣衫的男人。他一頭烏黑柔順如綢緞的長發自然披散著,正伸手把一條串著黑色珠子的鏈子掛到我脖子上,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潤,“此去凶吉難定,唯有此物,可佑君安,是我微薄心意,望君切莫推辭。”

我用力想看清他的臉,然而他的臉上卻始終蒙著一層霧氣,讓我無法觸及,夢境的最後定格在他似笑非笑的鮮紅殷唇上。

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發小兼死黨隔壁藍叔叔的女兒藍茵,我點了接聽鍵,沒好氣的嚷道,“藍茵你大爺的!你最好有事!周六早上不讓人清淨……”

我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那邊傳來一陣抽泣聲,我頓時覺著不對勁,瞌睡也醒了一大半,“藍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誰知道我不問還好,一問藍茵立刻嚎啕大哭起來,“秀秀!我、我沒臉見人了!我在太平公園裏!你快來接我!”

我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我沒敢往那方麵去想,趕緊套好衣服就往外走。

我媽正在廚房裏做早飯,見我火急火燎的要出門,探出頭問我要去哪兒?

我不敢和她說實話,隻說學校突然有個專業講座,讓我趕緊回去。

我媽見是學校的事,也沒攔著,隻是往我懷裏塞了兩個肉包子,讓我拿著路上吃。

……

早上的太平公園沒多少人,隻有零散幾個老頭老太太站在中央廣場打太極,我給藍茵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那邊卻提示她已經關機。

我隻能瞎貓碰死耗子滿公園找她,可我跑了好幾圈,就差沒把整個公園翻過來,也沒找到藍茵這背時玩意兒。

就在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坐在長椅上休息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熟悉聲音,“秀秀!秀秀!我在這兒!”

我回頭一看,隻見藍茵蹲在草叢裏在向我招手,她身上的襯衫破了好幾個洞,頭發也亂糟糟的。

我登時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紅著眼走過去一把抱住她安慰道,“茵茵沒事了!我來了,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去報警!我告訴我爸,一定讓那個欺負你的渣崽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