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雪瑤,出生在上海一個書香門第家庭,父母都是大學老師。我有一個大我五歲的哥哥,他當時已經應征入伍當兵了。”
1969年某日,一封加急電報送到我手中,我顫抖著,不敢置信地看著電報。“你父母作為資產階級代言人,已經被打成右派,被送往東北某地監管。”
這是怎麼啦,我爸媽隻是埋頭教書的一個教書匠啊,和資產階級搭不上啊。
我找學校領導查詢父母所在,但沒有結果。想找哥哥也聯係不上。
緊接著,就是大規模上山下鄉運動開始,我隨著一大批同學來到中部某省的農村。
隨即我們這批人被分配到各個生產小隊。當時,各公社都接到通知,一般在生產大隊建一棟知青屋,供給下鄉知青集體居住的。條件好的,小隊也可以安排居住點。
短暫的安頓一天後,我們就要正式上工了。
一大早,時間剛到七點,村口樹上掛著的一截破鐵軌被小隊長敲響。隊友們陸陸續續朝田裏走去。
這是我們第一天上工,大家勁頭很足。在那剛剛被牛犁過的田裏,我們要把犁翻過來土塊用鋤頭斬碎,然後做成田壟。這些事情看似沒有技術含量,實際上體力消耗還是很大的。我們這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城裏人,平常哪裏做過這些苦力活。一天下來,個個都累得像狗一樣。
我們滿懷著縮小工農差別,縮小城鄉差別的信念而來。如今看到農村如此場景,更覺得此項工作是任重而道遠啊。
田裏幹活累倒是小事,主要是晚上睡覺那才是受罪呢。
宿舍裏的床是用泥土壘起來的。上麵厚厚地鋪了一層稻草,然後再鋪上我們帶來的被子。
床上散發一股稻草和泥土的氣味,我們這些城裏來的人都聞不了。那些稻草有怪味就不說了,那睡在床上還發出響聲。就這樣個個都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最起碼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適應後,大家也才習慣了。
時間轉眼過去一年,知青點裏有人當兵去了,有人上調去城裏上班去了,還有被推薦上大學去了。但每一種都要由大隊書記推薦才行。
大家了解了一下,得知這些能走的人,不是送禮,就是送錢、送酒。還有像我這樣的女知青隻能上大隊書記的床了。
於是大家心思都活絡起來了。紛紛回家求援。
我家目前情況是父母和哥哥都聯係不上,求援是不可能的了。
那隻有一條路,那就是上大隊書記的床了。那個大隊書記已經五十多了,長得倒還算不錯,身材高大。一張國字臉倒也不顯猥瑣。主要的是他好色如命。每次看到我的時候都是色眯眯的。
那時招生是春季,招生工作一般在春節之前。沒辦法,我隻好送貨上門了。
大隊書記見到我主動找上門,他激動的不得了,立即承諾若能滿足他,上大學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心裏充滿痛苦和無奈,隻能咬著牙、閉著眼跟她上床。不過,雖然被他侵害,但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還是如願拿到了。那是省內一所師範大學。
春節,我回滬海家裏。父母當時走的肯定很匆忙。家裏已經東西亂放,塵土多厚了,就像土匪進了屋。
我收拾了半天,總算整理了一小塊,夠我住的了。
家裏沒人,父母還是聯係不上。不過哥哥倒是聯係上了,他說轉業手續已經辦好了。估計不久就會分配到滬海工作。
我在大隊的委屈自然不敢跟哥哥說了。哥哥要知道,肯定要去和那個書記拚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