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趴著，一夜居然睡得很好，沒有做夢。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撫mo他的頭發，那動作輕柔又小心，帶著無限的溫柔。
鍾凱覺得舒服，用頭像小狗一般去蹭了蹭那手，那手卻受了驚，縮得飛快。
鍾凱不滿地睜開眼，看見林月白有些驚慌地收回手，眼睛明亮地閃著光，似乎有淚珠在遊動。
“你醒啦？對不起，吵醒你了。”林月白小心翼翼地望著鍾凱，似乎無限歉意地說。
鍾凱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側過臉去卻看到吳勇還在一邊的沙發上睡得香甜。拉過林月白的一隻手，溫柔地說：“怎麼那麼不小心？不能吃辣的，就不要硬撐啊，生病了怎麼得了？”
林月白似乎受驚更加厲害，她驚慌地望了望睡著的吳勇，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說：“其實沒什麼，以後注意就是了。你先回去吧。”
鍾凱被拒絕，有點受傷。他依然堅持握著林月白的手，說：“我在這裏陪你吧，住院又很無聊。”
“不用了，有吳勇就夠了。你也守了一個晚上了。”
聽到這話，鍾凱簡直要鬱悶死了，偏生當著鍾凱的麵，他也不能說什麼肺腑之言，怕會當場被吳勇打死。隻得說：“那我回去換件衣服，休息一下，下午再來看你。”
“嗯。”林月白這回沒有拒絕，或者，她隻是將這句承諾當成一個玩笑話。
休息了一下，就去換吳勇的班。吳勇確實也累了，可能頭天晚上在沙發上沒有睡好。他打了好幾個哈欠，眼含淚水地對鍾凱交代一下，就搖搖晃晃地回去了。
林月白和鍾凱兩人的精神都很好，但是卻找不到話題來聊，兩個人沉默著。
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樹丫，鍾凱突然笑道：“冬天又要來了。”
“是啊。”
.......
“鍾凱。”
“嗯？”
“我，也是劉豔走之前的最後一天才知道她要出國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林月白有點羞愧地說。
鍾凱笑笑，說：“沒關係，我已經不介意了。”
“哦。”
“小白。”鍾凱鼓足勇氣開口。
“你是真的喜歡無用嗎？和他在一起，你會快樂嗎？”鍾凱真誠地問，帶著小小的期待。
林月白望著鍾凱的臉，沉默了很久，微笑著說：“嗯，他對我很好，至少比之前暗戀唐理文哪個時候要好。現在很好，我也自在，現在想想，我和唐理文本來就不配，如果真和他在一起，我的生活估計會很痛苦。本來長得不漂亮的人，就不該奢求和長得那麼帥的人在一起。”
林月白的眼球漆黑，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鍾凱，鍾凱覺得自己簡直都要陷進那雙眸子裏了。
他掩飾著轉了臉，耳裏聽著林月白的話，覺得內心地有個聲音在叫囂：“我喜歡你。”理智上卻又約束著他喊出來，憋得他頭昏眼花，眼珠子又酸又痛。不敢閉眼，怕一閉就有淚水要掉下來。
他清了清喉嚨，說：“你開心就好。”擺了個李小龍的姿勢，“嗷”了一聲，說：“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告訴你哥一聲，馬上用中國功夫打得他爸媽都不認識他。”
“噗！”林月白一下笑出了聲，咳著說：“鍾凱......你真不適合......這種行為。”
鍾凱一邊幫她順氣，一邊笑。林月白也望著他，眼睛晶晶亮，笑得像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