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鍾凱別的能力沒有,就是有點小聰明,見過的人他基本都能記住,特別是當時那件事給他的衝擊還不小。
他放寬心,繞著那個身影走了幾步,突然開口:“林月白?是你吧?”
那天那個提著十幾瓶水穿過籃球場的畫麵給鍾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那張平凡的臉也深深地留在他的腦海裏。
林月白居然沒有抬頭,繼續窩在哪裏,將頭埋在膝蓋裏。
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鍾凱念叨著。一副大好人的樣子,也蹲在林月白的旁邊。
這姑娘似乎很喜歡穿白色,又是一件白T恤加牛仔褲,蹲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喂,你在這裏幹嘛啊?不知道最近校園裏不安全啊?才出了兩件凶殺案呢?你是想殺人還是想被殺啊?”這麼黝黑的小路,男生都不安全,更何況女生。
林月白竟然還是不抬頭,被忽視的鍾凱有些火了。
“喂!”小姑娘被嚇了一跳,蜷縮在一起的肩膀縮得更加厲害,往一旁挪了挪。
鍾凱簡直要怒火中燒了,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大吼旁邊這個一言不發的女孩。
突然,啪嗒一下,鍾凱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滴淚水從埋著的那個小小的頭上滴在地上。淚水這東西,不哭的話還好,一哭出來就想忍也忍不住了。
於是林月白就啪嗒啪嗒地淚水流得更加厲害。甚至哭出聲來,肩膀抖得厲害。
不是吧!雖然林月白這種發育不全,長相又平凡的女生不是鍾凱的菜,但是要他看著女生哭,他還是有點手足無措。
“喂!不要哭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女孩的身體縮了縮,繼續往旁邊挪。
難道我是壞人嗎?好心好意關心你,要不是看我今天心情好,我還不想甩你呢。鍾凱很是氣憤這種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行為,他怒視著林月白。
想起那天後來猴子學長對他說的話:“那個林月白啊,是和你一個年級的,學新聞,一上大學就對理文死纏爛打的,無論讓她幹什麼她都要幹,說得狠一點,簡直是有點賤!偏生又長得不行,完全不是理文的菜嘛。”
“就是,像我這麼有style,這麼有sense的人。”唐理文在旁邊補充。
“不會是唐理文又欺負你了?”鍾凱猜測。
聽到“唐理文”三個字,女孩明顯一愣,縮得更加厲害,肩胛骨非常明顯地突出來。
果然!鍾凱很是無語,怒道:“你就那麼喜歡唐理文?他有什麼好的?不就長得好點嗎?那你還不如喜歡我。”
聽到這等無禮的話,林月白猛地轉過頭來,睜著雙通紅的眼睛,瞪著鍾凱:“幹你什麼事?你誰啊你?”
居然不知道我是誰?一個學院的,竟然不知道我這等風雲少年名人?鍾凱憤怒地想。
“唐理文怎麼也比你要好!你以為你很厲害啊?認都不認識在這兒多管閑事。”林月白繼續紅著眼睛紅著鼻子衝著鍾凱吼。
好心當作驢肝肺!鍾凱有些抓狂,看著那天的小綿羊一下變成母老虎,居然有些畏縮了。結巴著說:“我·····我是鍾凱。”
“不認識。”林月白很是幹脆地轉過頭。繼續將頭埋在膝蓋裏。
“唐理文又不是什麼好人,你對他那麼癡心幹嘛?”鍾凱繼續諄諄教誨。凡是長得好的,基本都不是什麼善茬,鍾凱真心地覺得。
“誰說他不是好人了?還有,我喜歡誰幹你屁事。”林月白徹底怒了,回過頭大吼。狠狠地瞪了鍾凱一眼,站起來決定要走。
許是蹲得久了,有些站不穩,差點摔倒。但很快穩住身體,很是狼狽地跑掉了。
“靠!”鍾凱滿腔鬱悶無處發泄,隻得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