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
靳北第三次舉牌。場內驚呼一片,隨著這一聲落定,場內的呐喊聲此起彼伏,氣氛愈發熱烈。
“二哥,這是要枯木逢春了?”
有人開口打趣,太久沒見到北哥這麼衝動了,畢竟靳北可是出了名的柳下惠。如今卻願意花重金救一個姑娘於水深火熱。
怎能不好好八卦一番?
靳北的目光淡漠地瞥過場地的中心,淡淡開口:“無聊。”
靳北於一群吵嚷中離去,他隻是在某一瞬間以為,那個人是她,可是遠在大洋彼岸的人,又怎麼會在此地呢?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呢?
他輕笑一聲,信步向前,匆忙中卻是加快了腳步,不知是厭煩身後的吵鬧,還是害怕心底那一點點不切實際的想法。
溫柔艱難地睜著眼,她好久沒看到這麼強的光了,明明那麼渴望光明,卻因為經曆了太過黑暗而不願麵對光明。
她睜著眼睛,努力去尋找那個喊出五百萬的人,但目光所及之處,隻有鐵籠,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許是浪費了太多力氣,她又沉沉垂下了腦袋,像一朵落敗的頹廢的向日葵。
“撲-”
一桶水兜頭淋下,溫柔抖著身子睜開了眼,又是一片黑暗,隻能聽見一個聲音,“怎麼辦,他沒有要接你走的意思呢。說他對你有心吧,他確實為你花了五百萬,可是,他花了五百萬卻還是任由你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著。你說,這算是有心嗎?”
溫柔瑟縮著肩膀,慢慢往後退,直到脊背碰到牆,也無法止住身體的顫抖。她已無法聽清對方說了些什麼,不知什麼起,她隻要一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就會止不住的發抖。她想,她一定是病入膏肓,一定離死不遠了。隻能越發地把自己縮小成一團,靠著角落,她抖著唇,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要,不要……”
“不要……”
溫柔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外麵是刺目的陽光,好亮。她抬手遮了下眼,但很快就適應了這強光,原來是太陽啊,真是久違了。
“小柔,快點下來,收拾好沒,你小北哥哥已經來接你了。”
溫柔心猛地一軟,像被什麼揪住了一般,口中忍不住跟著複述,“小,北,哥哥……”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靳北。
是他嗎?
溫柔飛快地往樓下跑,她來不及想這些,隻覺得突然見到他,真的好開心。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靳北麵前,剛想看看他的眉眼,就被溫媽媽一把扯開,“多大的姑娘了,冒冒失失的,站好了,怎麼像沒骨頭似的,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溫柔轉著眼珠兒,這才看向了旁邊數落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媽媽,真好啊,還有人管著。
她笑著轉身,“媽,小北哥,我先去換衣服。”
轉身,眼淚也消失在眼角。
溫言快速換了一身行頭,衣帽間全都是當季流行的服飾,溫柔隨手拿了一件,又給自己帶了個帽子,整個人安靜且清爽。
靳北等得有些不耐煩,一直望著門口,希望那裏趕快出現一個小姑娘,他們好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