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也在堅持,在等待,在四處尋找,所以等某一天我們依然會再相遇。
灼熱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照曬著大地的每一方寸土,世紀城的廣場上,一個一身白衣,膚白貌美,身材高挑,文靜樸素的女生手持一張廣告牌,上麵寫著<等2365天>
據周圍的人說這個女生每天中午都會在11點這裏等上三四個小時,每到13:14的時候手機鬧鍾就會響起,她也會特意的掏出手機看一看時間,然後慌亂的四處張望,一瞬時的期待,又一瞬時失落,已經在這片廣場上站了2365天。
每過一天就會加一天,有時候還會多等上幾個小時,每次離開的時候也會依依不舍的四處眺望。
很多人前去問她等什麼?她沉默寡言,良久後才淡淡的說一句“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人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大多數人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在廣場上已經是靚麗的一道風景線,有人說她一定是為了那個很重要的人在苦苦掙紮,有人猜想她估計是被男人欺騙了感情,一直走不出來所以在等,也有人說她指不定是精神病患者。
所有路過不知情的人都在隨意猜想,眾說紛紜。
湊巧的是今天剛好遇到一個在實習期的小記者關注到了這個女生,可能是女生之間有直覺,這個小記者總覺得她有點神秘感,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而身邊的同事則告訴她,“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無論你怎麼和她說話她都不搭理你的”
相反小記者卻不信,湊上前去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起初,李卿月隻是看了小記者一眼,沒有說話,期待的看著前方,眼裏的光時而明亮時而暗淡。
“如果你願意和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小記者繼而說道。
李卿月望著小記者溫柔的眼神充滿期待,總覺得這個小記者給自己的感覺和其他來過問她的路人不一樣,可能是她也想把自己故事傾訴給一兩個知心的人,有可能是想通過另一種方式告訴她要等的人。
“你看我的眼睛明亮?”李卿月憂傷的看著小記者,廣告牌被緊緊的拽在手裏,守護在懷裏。
“明亮,你的眼睛很好看,眼眸很深邃”小記者仔細端詳著她的雙眸。
“可是,我現在就隻擁有這雙眼睛,我甚至不喜歡這雙眼睛,因為它讓我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李卿月的故事寫滿了整個臉,每一個眼神都是故事。
李卿月的話讓小記者很疑惑,難道這雙眼睛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小記者轉念又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如果可以,你可以通過我們的平台幫你找到你那個很重要的人”
小記者的話讓李卿月沉默了許久,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的這雙眼睛是他的,我和他相識於大學,那年我剛進大一,他是我們學校隔壁書店的老板,相識時我性格比較溫冷,他比較熱情陽光,我經常去他的書店看書,他卻經常偷偷的看我,後來每一次去他的書店,他都會熱情的和我打招呼,久而久之兩個人慢慢的產生了感情,可是我們卻沒有在一起,一次意外,我失去了我的雙眼,在那一年裏,我很快樂,雖然我看不見了,但是他給我的溫暖和照顧讓我一直記得,那段時間裏,我已經把他當做我缺一不可的家人,我已經把他融入在我的生命裏,有一次,我在這個廣場上和他走丟了,我很害怕,很無助,直到他找到我,然後我們約定了以後我找不到路了,就在這裏等他,他一定會在13:14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帶我回家,後來每一次他都會在我身邊,牽著我走過每一條大街小巷,不讓我和他走散,後來呀他把他的雙眼給了我,卻從此以後消失在我的世界裏。”李卿月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遠方,眼角不禁劃過一抹淚痕。
小記者聽完無聲的看著眼前的李卿月,既同情又感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吧,好像也不現實,畢竟她已經等待了2365天。
李卿月看到她同情的眼神,冰冷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其實我不需要你幫我,我也不想讓所有人都關注著我,我隻想守住我們的約定,我會一直等,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手裏這個廣告牌也是你們約定的時間?”小記者好奇的問道。
李卿月低下頭看了看懷裏的廣告牌“不是,我怕我忘了他的樣子,忘了時間,所以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
說完轉身落寞的離開,像一個沒有魂魄的軀殼,留下一個孤獨冷漠的背影。
如果堅持會有結果,那一定會有收獲的,隻是時間的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