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Dennis the Menace
小鈹 譯
原文地址: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36388/my-roommate-is-a-vampire
她是個很棒的女孩子,的確如此。當然,不是我母親希望我能依傍上的那種上流小馬。她屬於那種在大街上讓你避之不及的貨色。表裏如一的不良小馬,粗野,放肆,痞裏痞氣,一點不錯,維尼爾·斯德拉赫*完美符合以上的所有描述。
(*譯注:原文Vinyl Scratch按通行譯法應譯為維尼爾·斯庫奇,本文譯法實為譯者惡趣味)這世上簡直找不出比她更棒的朋友了。
她是個粗放邋遢的假小子,徹頭徹尾的。她的鬃毛簡直是場災難,一切試圖理順這團亂毛的嚐試均告失敗。更別提那顏色了,老天!她的審美趣味讓我不敢恭維——在仲夏時節穿連帽衫,真是令馬智熄的操作。
她的餐桌禮儀無可挑剔。很明顯,我開玩笑的。嗬嗬,嗬嗬嗬嗬嗬。真冷。
當她把牛奶喝得滿頭滿臉,或是牙齒上粘了萵苣葉子,我在這種情況下發笑是情有可原的。多棒的主意啊,在五星級餐廳裏打嗝,我確信沒有小馬會介意的。
維尼爾總是迷之自信。她簡直是個自帶厚顏無恥光環的家夥。她身上有種讓我難以忍受的特質。狂妄?也許吧。
我們理所應當該在人行道上蔑視那些坎特洛特的貴族們,對那些老古板不屑一顧。當然了,我親愛的。
她知道該如何吸引注意力,讓自己成為全場的焦點。而在帶動全場的氣氛上,維尼爾更是大師。她張揚且放蕩,甚至讓我有時懷疑自己待在她身邊是否多餘。我們在音樂上的品味顯然聊不到一起去,她酷愛絢爛多變的電音,而我則更鍾情於那些古典的表現形式,木頭,琴弓與弦,鬆香,以及靈魂。
但這無所謂。
我們是一對反義詞,是共軛,維尼爾和我。命中注定,我們是陰與陽,是黑夜之於白晝。一對歡喜冤家,某種意義上講,沒錯。
……
“嘿,奧塔,就在這邊!”維尼爾叫嚷著,一路跑上台階。
合租不是我的主意,當然了。我隻是接受了這個提議。出於經濟上的考慮,你以為呢?
“你就瞧好吧——嗒~~噠!”她推開公寓門,滑稽地施了一禮。
我沒她那樣激動。進到房間裏麵,環顧著整間起居室。“這地方很不錯。”我哼了一聲,帶著幾分傲慢。“很明顯,這裏……”
很明顯,這裏不是馬哈頓,也不是我心目中的坎特洛特式豪華套房,但總算還對付。房間已經裝修過,還預先置辦了些家具,沒理由不滿意。牆皮沒有剝落的跡象,這是個好兆頭,至少比我原先帶著黴味的破落寓所要強得多。地毯很清潔,沒有異味。一進門的地方有個玄關,客廳裏有張咖啡桌,兩件沙發,幾個花瓶裏零落地插著些凋謝了的花。大玻璃門外麵還有個陽台,從這裏一直能看到城堡的景色。廚房在左邊,裏麵擺了個滅火器。
維尼爾闖禍——應急專用。
“維尼爾宣布臥室主權!”她高聲叫著,一溜煙跑進走廊。
她是個特殊的女孩子,謎一樣的琢磨不透。我永遠弄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她的眼睛,塞拉斯蒂亞在上,我從未見過太陽鏡後麵的那雙眼睛,她一天到晚地戴著那副庸俗的太陽鏡,甚至在睡覺時,也許洗澡時也是,假如我去參觀一下的話。
不不,我才不會那樣做呢,別想太多。我隻是好奇,單純的好奇。
這話題到此為止。
你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維尼爾?
什麼秘密?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秘密。我知道她最喜歡的顏色,最愛的歌,星期五晚上常去的地方。可我真的了解維尼爾嗎?深藏在太陽鏡與浮誇之下的小馬,或許,我所知的一切不過是皮毛?她可否有過其他的朋友,或是親人?或者說她是被一群狼養大的——即便如此我都不會感到驚訝。
她的可愛標記呢?她是怎麼得到它的?又一個謎。
她是個謎一樣的小馬,神秘感如同霧氣般氤氳在她身邊,讓我難以捉摸。
“夢魘夜!多驚駭!”淺色的獨角獸搖頭晃腦地唱著歌“不給糖就搗蛋~”
(譯注:“Nightmare Night! What a fright!Give us something sweet to bite!”為正劇S2E4中出現的童謠。)“維尼爾。”
她在房間裏自娛自樂地跳起舞來,顯然沒拿我的話當回事。
“維尼爾!”我提高了音調。
她輕巧地一抬頭,把耳機甩到脖子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