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成都王司馬穎向司馬源借兵,司馬源親自前往,說半月就回來。
這些天的奏折都是王緣批閱的。
此刻已近午時,莫玉對著王緣附耳道“娘娘,南宮公主在過功門外要見您,很急。”
王緣愣了一下“側門?她沒說何事?”
莫玉搖了搖頭。
“那將她接引到此吧。”
一盞茶的功夫,南宮嫄衣一臉疲倦的站在了神色精致的王緣麵前。
莫玉帶著其他隨侍在門外等候。
王緣見了有些狼狽的南宮嫄衣心裏一驚,連忙放下奏章。
“怎麼了?”
南宮嫄衣雙眸含淚“你救救他吧。我去求紀將軍,他說司馬責不應該親自出兵,說司馬責被困是他活該。紀將軍不願救,但是他是我夫君呀,現在隻有你能救他。”
王緣歎了口氣“你也說了,那是你夫君,我夫君還需要我批奏折呢。再說,就我連防身術都練不明白的人,我怎麼救得了司馬責。”
“不不不,緣兒,你不用上戰場,你就去幫我求紀將軍出兵就行。求求你了,司馬責可是你自小長大的哥哥呀。紀將軍說了,隻要你去找他,他一定出兵救人。”
王緣一聽“嗬”了一聲。
“司馬責是不是有病!他為什麼要親自帶兵,他腦子呢?還有你南宮嫄衣,不僅司馬責和我一起長大,紀北晨也是同我一起長大的。司馬責不聽勸誡怨誰,隻能怨他自己。活該被困。”
“可是,隻有你救得了他了。求你看在往日情意,去救救他吧。”
“就算紀北晨不上,那些能上戰場的都哪去了?還能都被困了?”
“都跟著司馬責去了,除了紀將軍。他們真的都被困了。緣兒,我保證隻麻煩你這一次,隻求你救救他吧。”
王緣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
“你去宮門等我,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就和你一起回琅琊。”
南宮嫄衣連聲“哎哎哎,我等你,我去等你。”然後就去了宮門外等。
“莫玉,莫玉。”
“哎,娘娘。”
“咱回水鏡殿。”
“王後擺駕水鏡殿。”
水鏡殿
“莫玉,把那個紅檀木雕刻桔梗花的箱子拿出來。”
“好的娘娘。”
箱子打開,裏麵都是司馬責曾經送的東西。衣服,玉簪,玉鐲,頭麵,玉佩。
王緣拿出那塊玉佩,然後又取出那枚曹家家主素戒。
將頭發全部挽起後,換了件素色衣裙。
悄悄和南宮嫄衣回了琅琊。
走之前叮囑莫玉“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若娘親找我就說我忙著批奏折,勞她好好看著蒼梧就行。”
莫玉從王緣上馬車後就心慌的不行。
南宮嫄衣感激的看著王緣“謝謝你。”
“謝我什麼,你得謝謝你自己。”
馬車快馬加鞭的往琅琊國趕,但是奈何天色已晚,好不容易在將近子時的時候趕到了兩國交界的驛館。
此時的司馬責和他的五千精兵悍將被困在外敵設下的埋伏裏,浴血奮戰。
兩天了,五千精兵還剩下三千。
曹立人歎了口氣“如果王紹兄弟在就好了,這倒好,他們在外麵玩,咱在這兒拚命。”
司馬責沒有接話,隻是說“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援兵來救的。咱們的土地,不能讓外敵賊子竊取。”
“是,定會有援兵來助。”
此時司馬穎和司馬源已然碰麵彙合。
司馬穎問“你怎麼親自來了?你個有妻有子的人上什麼戰場。”
司馬源哼了一聲“你難不成你上戰場是因為你妻妾成群,子嗣眾多?還不是想讓自己治下的子民少受苦。”
“得了,我說不過你還不行。那今晚休整,明日寅時一刻出發去援他司馬責。”
“那咱得加緊行軍,最快也得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