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緣也無所謂,畢竟自己也用不上。
但是又覺得她送的禮物多此一舉,每次都是過幾天就找個借口又要回去。
“縛姐姐,說的哪裏話!你就算給妹妹送捧土,妹妹自也是珍藏著的。可是,姐姐也從未給妹妹珍藏的機會不是?所以啊,以後咱倆就相抵了吧!姐姐自也不差妹妹那些個破銅爛鐵,妹妹這兒也沒姐姐那麼多的玲瓏心竅。”王緣笑著說道。
自然也沒有去接那隻純金如意。
就像看不見王縛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走到虞英身邊。
“祖母安好!”
“乖乖乖,祖母看見小緣就什麼都好了。”虞英習慣的將王緣拉到身邊坐下。
王織也懶得管自己親姐姐。
對王緣笑道“妹妹,二姐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給你做了身衣服。”
王緣一愣,“衣服?”
王織連忙說道“看在姐姐匆忙從百裏外趕回,親自所製的份上,妹妹一定要今日生辰穿上,登文淵樓眾覽呀。”
“哦?眾覽?妹妹可從未聽聞咱們這普通人家能在文淵樓眾覽呀!”王緣冷笑著。
王織著急了,“不可能呀,辰時三刻的時候我明明看見內官帶著明晃晃的旨意來的,我明明聽見……”
屋裏的人都紛紛看向王織,虞英訓了聲“二丫頭,你這家規學的並不精呀,既然你十八年都沒學好,那我就督促督促你,你此刻開始回院禁足抄書吧。家法一千遍,一字一字自己慢慢寫。三個月夠用了吧!大丫頭,你給我看著她,就像她之前對你賞罰分明就可,別太傷了姊妹和氣。”
王縛一聽來了精神“好的祖母,縛兒一定向織兒學習。”
緊接著兩姐妹回了三房的院子。
王織知道落在王縛手裏得被剝層皮,畢竟之前自己落井下石過。
王縛王織走後,王緣示意莫玉將衣服展開瞧瞧。
鳳袍規製的衣服,金絲鑲邊,牡丹、鳳凰,翎羽入線,比當今王後的朝服還要精致。
如若午時真穿這身去眾覽,不止王緣會被降逾矩犯上之罪,有可能王家全族都會被牽連。
虞英氣的直接摔了杯子,“王家怎會有如此蠢笨之女,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做了多麼正確的事。”
王緣沒想到王織會將怨懟放在明麵上。
連忙安慰虞英,“祖母,祖母不氣不氣。二姐姐也是無心之舉,咱們可以在王後生辰之時進獻王後……”
沒等王緣說完,莫玉就眼睛含淚“小姐,如果進獻了咱們才會全完蛋的。你看這裙角脫線了!”
王緣連忙走上前去,伸手一摸。
沒到一炷香的功夫,一件價值不菲的鳳袍就成了難以蔽體的襤褸。
紀北晨沐浴更衣後來鼎銘軒給老太太請安。
“孫兒北晨問祖母安否?”
紀北晨一身藤納戶顏色的衣衫搭配著藤色腰帶。
乍一看和王緣很像情侶裝。
虞英歎了口氣“北晨啊,你回來了。你快看看那件衣服。”
紀北晨看了半天,最後看見一地的金線翎羽,“衣服?這些?乞丐都嫌棄的吧。”
莫玉對紀北晨告狀“小哥(紀北晨比鑫哥兄弟們小,所以王家仆人都稱呼其為小哥,就連管家老李頭都是這樣稱呼的),這就是二小姐給咱家小姐送的禮物,比鳳袍華貴,摸一下就成了連乞丐都看不上的破布頭。二小姐還讓咱家小姐穿著去眾覽,太惡毒了!”
紀北晨一聽,手指關節哢哢作響,“王織人呢?”
王緣連忙拉著紀北晨坐下“哎呀,北晨哥哥,你這是幹嘛?我這不是沒穿麼,我不是好好的,沒有聲名狼藉,也沒有族人牽連。別生氣了,北晨哥哥。”
王緣瞪了一眼莫玉,莫玉委屈的低下了腦袋。
虞英起身,對著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僮耘說“咱倆去找找我那個一腦袋漿糊的兒子(老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