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湖定情之後,宋文清給了齊君芷幾乎世人所能想到的所有寵愛——他為她綰發描眉,同她夜月撫琴,為她寫詩,知道她喜愛梅花,還在鳳鸞殿後院種下一片臘梅花。
二月初三,初春已至,屋簷上的雪融化成水,一滴一滴落下來。
常貴人前幾日感染了風寒,齊君芷正想去看望她,不曾想還未到鸞鳳殿門口便倒了下去。一時間,宮裏的太醫全部都趕去了鸞鳳殿,宋文清也火急火燎地從禦書房趕過來。
章太醫診斷後,跪了下來,連聲恭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後娘娘乃是喜脈。”
其餘太醫也都跪下附和。
宋文清有些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當真是喜脈?”
章太醫肯定地點了頭:“千真萬確。”
“那為何她會暈倒?”宋文清又問了一句。
章太醫從容地說:“娘娘身子虛弱,如今又是雪化之時,是最冷的時候,所以暈倒了,隻要喝幾天參湯補補就好,並不打緊。”
宋文清笑了笑,重賞了太醫院。
齊君芷醒過來了,耳邊嗚嗚喳喳的,她揉著腦袋問道:
“怎麼這麼吵啊?”
宋文清輕輕將她扶起,滿臉笑容:“咱們有孩子了。”
齊君芷有些呆滯的看著他,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臣妾真的有孩子?臣妾肚子裏有個小寶寶?”
宋文清將她攬在懷裏:“朕怎麼會騙你呢,咱們真的有孩子了。”
齊君芷笑的明媚,眼含熱淚,輕捂著嘴:“臣妾,臣妾真的要做母親了。”
“你怎麼還哭了呢!”宋文清輕吻她的額頭,攬她更緊了一些。
不一會兒,宋文清扶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
“朕還有些政務要處理,晚些時候來看你。”
齊君芷伸手撫了撫他鬢角的頭發:“臣妾等著陛下。”
宋文清拉著她的手輕吻了一下,依依不舍地走了。
禦書房裏,宋文清正和張丞相議事。
張丞相是兩朝元老,無兒無女,兩袖清風。
“陛下就這樣讓皇後懷了身孕,不怕來日生下皇子,齊侯逼宮嗎?”張丞相起身道。
“他不會逼宮。”宋文清平淡地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永安侯手握重兵,若是來日逼宮,邊防軍一時不能調回京中,隻怕……”
“襄陽侯在暗中結黨營私也不是一兩日了,他二人向來不睦,又怎麼會做事不理呢。”
“陛下是想……”
宋文清點了頭:“今日就先議到這裏吧。”
張丞相行了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