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誰愛做誰做!
她本也不是為了做任務來這裏的。
懷此想法,洛清月放出了自己的本性,在這幾個月裏,完美的呈現了一個盛氣淩人的寵妃的模樣。
前朝大臣三五天的就要參奏她是妖妃,怪她迷惑了帝心,獨得恩寵,還誕育不出子嗣。
皇帝對這些奏折像沒看見般,隻在有人過於激烈的指責貴妃時,他才會出來發火。
然後該摘帽子的摘帽子,該下獄的下獄。
還是洛清月自己勸了皇帝,才放了那些禦史一條生路。
不過名聲而已,洛清月不在乎,那些大臣也是為了這個國家作想,不至於淪落此等地步。
時間逐漸來到冬天,除夕前夜。
洛清月體弱,皇帝怕她一個不慎再次病了,讓人給永樂宮早早燒上地龍,熏的跟春天一樣暖和。
窗台邊的桃花都綻放出了淺嫩的花朵,引得永樂宮的宮女們一陣稱奇。
洛清月歪在軟榻上,提不起精神。
冬天本就容易困乏,熏了暖氣更困了,她想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奈何幾個丫鬟都不同意。
洛清月隻能百無聊賴的發著呆。
這時,如蘭突然過來稟告。
“娘娘,趙婕妤回宮了。”
阿桃幾人一愣,都看向洛清月。
洛清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才想起來這是女主,除夕都快到了,天道肯定會促成她回宮跟男主在一起的。
對此,洛清月隻是“哦”了一聲。
阿桃有些捉急,忙道:“娘娘,她回來了您怎麼辦?太醫都說了,您體虛的緊,病的次數越多越久,壽命可就……”
阿桃沒說下去,但表情很是指責,其他幾個丫鬟也是一臉不讚同的樣。
洛清月拍了拍阿桃的手,溫聲道:“哪有大師說的那麼邪乎,之前可能隻是碰巧罷了,再說了,這次她都已經進宮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就算沒有病,可她那張臉……”
“阿桃,”洛清月神色突然鄭重的叫她,而後道:“我希望你們明白,假的就是假的,就算長的再像真的,識貨的人也不會看上。”
趙倚晴終究是天道之女,就算命途坎坷,也有女主光環在身上,洛清月不希望自己的人以後在她手裏吃虧。
洛清月不會在這裏待一輩子,看顧不了她們,她隻能盡力周全她們的以後,讓她們安穩一生,也算不枉相識一場。
幾人雖然還是不服氣,但到底放下了敵視。
除夕宮宴。
新朝的氣象第一次在洛清月麵前顯現,許多陌生的她都叫不上名的臣子們出現在這次宮宴,而且以年輕臣子居多。
其中,宮宴尾端還坐著她的兩位叔伯。
洛清月沒想過依靠洛家,所以從沒提過要提拔這些人。
可皇帝自己給了洛家近親一個機會,讓他們順利的走上了仕途。
說來,這世上多數讀書人未必沒有當官的能力,他們缺的隻是一個機會,一個參與進被牢牢把控住、不讓外人進入官場爭權的機會。
洛家兩房如今也算是出頭了,隻是以後還得看他們自己能走多遠,她是不會給他們過多幫助的。
永嘉公主的婚事也差不多定下來了,就是清河張家的大公子。
如今正等明年他進士及第,陛下就會下旨賜婚。
定了婚事,永嘉公主肉眼可見的淑女文靜了許多,一提到張家公子,她就會臉紅害羞,可見也是很滿意這個夫婿的。
洛清月見自己所掛心的一切都有了著落,也放心了,等這次宮宴結束,她就能“病逝”離開了。
宮宴進行到一小半,想要爭寵的妃嬪們就出場了。
看了幾個彈琴作畫的節目,洛清月暗自搖了搖頭,既想要爭寵,又放不下身段,這可怎麼能行。
想她當初先帝在時的春獵一舞,可是不知引起多少錦衣少年郎的青睞。
隻要不是別有用意,舞蹈也是自成一派的高雅藝術,怎麼就被劃為下九流了?
正兀自不忿,突然一道耳熟至極的樂聲傳入耳中。
洛清月定睛看去,場中的正是女主趙倚晴。
一襲水紅舞衣,在空曠的大殿中翩翩起舞,冬日寒風不時通過宮人進出的門口流竄進來,撩起她的裙擺,為這場舞添光加彩。
場中經曆過當年春獵的官員及夫人們見此不禁嘩然,眼神不住在場中跳舞的女子和貴妃身上打轉。
尤其在舞蹈間隙見到跳舞女子的麵目時,眾人更是大驚。
洛清月唇邊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