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沒想到這種事能發生在我身上。”袁少術無奈道,“這劇情發展怎麼這麼像物語係列,意思我現在就是阿良良木曆了是吧。”
似乎是回應他的吐槽,倒在血泊中的美麗不可方物的女性正用那完美的雙眼死死盯著他。明明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完整的皮肉,傷口也一直噴灑著不符合常理的鮮血,卻依然保持著平靜的麵容。
一頭絢麗奪目的金發奇怪的沒有粘上血液,依舊如往常光滑透亮。身上的長裙已經不知道是原本就是紅色還是被鮮血浸透所染成的,長裙雖是破破爛爛卻依舊能很好的包裹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而那詭異的鮮紅更凸顯出她那獨特的魅力。
不知道為什麼,袁少術突然想到了富江,明明兩者毫不相幹,明明兩者風格不一,明明在這場合根本就不該如此,但他還是想到了,因為她們都是一般的美麗。
雖然眼前的景象多多少少已經有些不符常理,但受過較為良好教育的袁少術同誌也做不到不管不顧這位重傷的女性同誌,畢竟老媽老爸所倡導的助人為樂精神已經紮根少術同誌的心底了。而且調侃歸調侃,這個世界是講科學的,總不可能真有鬼吧。
“雖然但是,見死不救,沒道理。”他掏出手機,一邊撥打急救電話,一邊繼續快步向前前去觀察具體傷勢情況,看看有沒有現在能做到的急救措施,正常人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害已經是一刻不能緩了。
腳踩在血泊中發吧唧吧唧聲,鞋底與血液相觸所產生的粘稠感讓他有些頭皮發麻,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踩在蛛網上的小蟲一般,行動不便,難以掙脫。
但畢竟隻是臆想,不是真正的蛛網,如果真是個大蜘蛛他早就跑的遠遠的,娘老子就他一個獨苗,他還是很惜命的。
胡思亂想看似很久,但現實袁少術很快就走到了她的身邊,蹲下雙手觸肩輕輕的將她扶起靠在牆邊,耳邊聽到口袋中手機電話未接通發出的嘟嘟聲,暗罵了一句都是吃幹飯的。
她依然還是那副表情,好像身上的傷與地上的血都不是自己的,無關緊要。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袁少術對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心中有些發毛,況且眼前鮮血淋漓的景象更不是有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穩了穩心神,用日語詢問到:“你還能撐得住嗎?我剛才已經撥打急救電話,救護車馬上就會到,你一定能得救的。看你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能隨便移動,過一會,我準備出去引導他們下來救治你。”
是的,我們的小袁同誌又是一個喜聞樂見的對日留學生。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國度生活,雖然家境不算貧寒,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小康,但較為高昂的學費與生活費讓他在課餘時間打工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原本早就該下班的他被殺千刀的老板留下來加班,要不是有加班費他早就能run了,而不是現在趕深夜來到地鐵站趕最後一班地鐵。
袁少術終究也隻是個普通人,急救水平也就到人工呼吸這一步,隨身帶的創口貼對於這些巨大的傷口更像是玩笑了。再加上毫無動靜的患者,害怕她直接喪失對生存的希望,一時間真是焦頭爛額,手足無措。
看到他這樣,原本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金發終於有了明顯的動作——她笑了。雖然隻有一點點,但袁少術看到了。
“能笑就好,能笑就好,千萬要頂住,”
她微微點了點頭,又努力的勾了勾手好像示意他靠近一點,再動了動已經毫無血色的嘴唇,好像示意她有話要說,讓靠近一些。
袁少術現在倒沒有任何疑問,迅速往她身邊靠了靠。卻隻看得金發嘴唇動依舊聽不清話語,隻得再次側耳靠近,幾乎快要臉貼臉了。這次,原本微弱的聲音總算變的清晰起來,“你騙我,電話根本沒接通哦。”然後整個身體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撲了上來,將他死死抱住,抬頭張嘴便朝著脖子咬下。
隨著脖頸上傳來如同被穿刺公穿刺一般所帶來的劇痛,在身體的保護機製作用下迅速昏厥前,“壞了,中了壞女人的圈套了。”袁少術如是想到。
地鐵站,隨著最後一班地鐵的駛離,原本早該空無一人的地鐵站卻怪異的出現了一堆人圍繞著一攤血跡。
“你不是說隻要在等著她死就行了嗎?”
“啊這,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按道理沒食物是肯定活不下來的,而且我們四周的打了結界,她出不去,我們進不來。”
“你隻需要告訴我所以為啥不見了?”
“你別擱著跟我都變成我的鍋,不是大家一塊合計說怕她臨死爆種帶幾個墊背的,所以要用這招給她拖死,現在不見了就全怪我是吧。”
“好了好了,不見了說明是出意外了,老四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沒出過什麼岔子。有問題就先解決問題,沒了就再找,別搞內訌這一套。先把這些血收集了,都是好東西,然後好好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