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很狡猾,模樣千變萬化。據說他麵帶膿瘡,身長五尺,相貌醜陋。但是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他本尊。”景熙道。
“可有何特征?”
“膚白眸紅嗜血,雙月彎刀折骨,五百年來,這是眾生錄對他唯一的記載。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景熙道。
薑然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對了,殿下還未與我們細說那宴七是誰?”景熙道。
“氣死個人,那小子一天不噎我閑得慌是吧?長得人模人樣的,吐出來的卻是字字誅心!”昭和不滿道。
“他就是我上次與你們說的,那個救了我的少年。”薑然答道。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會不會是別有用心?”
昭和誇張地猛拍一下桌子。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殿下你離他遠點。”
桌上的茶水都被拍得茶水四溢。
“暫時不清楚。”
薑然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茶杯端了起來,抿了一口茶道:“不過,他並未對我們展現出惡意,我們也不好妄自揣度人家。”
“不好說,殿下要留個心眼兒。”景熙道。
“嗯,我知道。”薑然手指輕擦著杯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議完事後景熙昭和就離開了薑然的房間,薑然也換下紅衫,躺在床上小憩。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午後,薑然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欸,小啞巴你不能進去。”小二攔住想闖入的少年。
“啊,啊!”
兩三個小二攔著昨天看到的那位繃帶少年。
隻見那少年動作靈活地避開眾人的阻攔,抬眸似是看見了什麼,猛地往二樓衝上來。
店小二們緊隨其後,也紛紛簇擁著跟上來。
那少年連跑帶爬地摸上來後,便看見了薑然,掙紮著猛撲過去,想抓住薑然。
“殿下!”昭和剛好從房內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幕,腳一蹬,飛躍到薑然麵前,擋住那少年。
薑然沒想到那少年情緒會如此激動,在少年想撲上來時,往後退了一小步,身形搖晃,沒站穩,便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
薑然回頭。
是宴七。
他已經換下了那身紅衣女衫,身著一件繡著金絲的黑衣,頭發高高地束起,很有少年氣。
“小心。”宴七將薑然扶好,柔聲道。
薑然站定,輕聲道謝後,便看向了繃帶少年。
“啊,啊!”
小二們早已上樓擒住了少年,可那少年還是掙紮著朝著薑然伸出手來,胡亂地抓著什麼。
繃帶之下,那雙純潔的眼睛此刻已經盈滿了淚水與絕望。
“實在是非常的抱歉,驚擾了各位客官。我這就帶他下去。”小二朝薑然一行人鞠了鞠禮,說著便要帶他下去。
“等等!”薑然出聲,“讓他來我這吧。”
小二有些疑惑,但還是將少年放開。
那少年便跟著薑然一行人回到了客房之中。
回到客房之中,少年便沒有了剛才的激進,變得沉默起來。
“可有受傷?”薑然給少年斟了一杯茶,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叫道:“啊,啊!”
景熙伸出手來探了探少年的脖頸,搖了搖頭。
薑然了然。
“你來此,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突然著急起來,手指比劃著什麼,神色激動。
“你別著急。你可識字?我們慢慢說。”薑然安撫道。
昭和從手上變出紙筆,置於桌前,道:“喏,你識字嗎?會的話把你知道的寫下來。”
那少年提筆寫下幾個字來,交於薑然。
那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