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還真是個狠人。”弦月笑著說,沈舒雨反問:“難道不應該對那個賤人狠嗎?她居然和我的哥哥私混到一起,那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啊。”弦月吃完了大瓜說:“天色不晚了,沈小姐先休息,我先走了。”
沈舒雨急忙拉住她:“你走了,本小姐怎麼辦。要是那個妖怪來吸我血怎麼辦,我長得這麼好看可不能白白喪命。”弦月盯著她,她的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也盯著她,長得是挺水靈的。沈舒雨急了:“本小姐不管,你今天必須陪著我睡,保護我的安全,我肯定會重賞你,我爹可是當朝的戶部尚書呢。”沈舒雨揚了揚下巴,得意地看著弦月,好似在說沒想到吧,本小姐的爹是戶部尚書。
弦月又退了回來開口說:“你都說你爹是戶部尚書,你們不應該住在京城嘛,跑到這個小城來做甚。”沈舒雨解釋道:“這是我爹的老家,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帶動這裏發展的。讓這裏的老百姓吃上飯,有衣穿。”她爹還挺善良的嘛,怎麼生出個這麼狠的女兒,弦月心說。
弦月爬上床蓋好被子,正準備合眼時。沈舒雨把她拉起來說:“本小姐讓你睡這了嗎,滾下去。”說完,她把弦月從床上拉起來,弦月一個不小心就滾了下來。她哎喲一聲,她用力一拉沈舒雨便倒在了她身上。弦月悶哼一聲,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推走,站起來:“沈小姐未免有些過分了吧,不睡床我睡哪兒。”沈舒雨站起身來想罵她,卻被一道敲門聲阻止。門外的人說道:“阿月,你們睡了嗎?他們回來了。”是薑墨寒,弦月急忙跑路,隻留沈舒雨原地跺腳。
來到樓下,其他客人都因為這裏死了人紛紛去了別的客棧。現在客棧隻剩他們六人,弦月開口:“那妖物抓到沒。”他們三人搖搖頭,金絲玉說:“本來是抓到了,可惜她還有同夥。”蘇州接著說:“最後我們隻發現他們進了青樓,那個地方應該是他們的老巢,我們不敢冒然行動,隻好回來。”
弦月想了想說道:“我想到了個法子,我們當中誰願意潛進青樓?”隨後,就是無盡的沉默。在座的都是修仙者,都沒有去過青樓。在仙界都是一夫一妻製,一生中隻能有一個伴侶。弦月接著說:“好吧,那就我女扮男裝進青樓囉。”薑墨寒眼裏帶絲驚恐地看著她:“那我在裏麵保護你。”他的耳根子稍稍紅了點,金絲玉也說道:“本少爺也是,薑姑娘能自告奮勇地進青樓當臥底,甚是勇敢。本少爺佩服。”
這是多天來,金絲玉誇的第一個人。
張紀開口:“我在外麵防守。”“唉,加我一個。”蘇州說,弦月點頭。
翌日子時,弦樂旋一身便變成了一副紈絝公子的裝扮。高高的馬尾,穿著華貴的衣裳,紅白相間的條紋上還有細細的金絲在閃。容貌更是俊俏,金絲玉誇讚道:“若是薑姑娘是男子,可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姑娘了。”
她女相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那男相可以說是俊俏的容貌中帶絲頑劣。
弦月笑笑:“兄台謬讚。”她的聲音也變得更雄厚些。薑墨寒道:“別鬧了,該辦正事了。” 說完,張紀瞬間沒了身影,應該是在某處藏了起來,蘇州見狀立刻跑到陽春樓的後麵將自己埋藏在陰影之中。
弦月、薑墨寒和金絲玉一同踏進陽春樓。還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老鴇,一看他們的穿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她笑眯眯地湊過來道:“這幾位公子好生麵生,可是第一次來我這陽春樓啊。”
弦月笑著點頭:“聽聞這陽春樓裏的姑娘甚至貌美,本公子特地前來見識見識。”說完,弦月將金絲玉腰間的錢袋撤下來放到老鴇手裏。老鴇掂量掂量錢袋,頓時兩眼放光笑嗬嗬地說:“好咧,公子請稍等。我呀把這樓裏最好看的姑娘都給你送來,勞煩幾位公子到二樓等候。”
她一扭一扭地走了,金絲玉蹙眉道:“為什麼要扯我的錢袋,我沒帶多少銀子出來,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南方人說話跟撒嬌似的,這句話從他嘴裏吐出來就像,過年的壓歲錢被娘親收走了:“壓歲錢先給娘親保管,長大了就還給你。”自己卻還信以為真,長大才知道自己小時候有多傻。
薑墨寒安慰道:“今日的恩我和阿月記在心裏,來日必當滴水之恩 當湧泉相報。”弦月也跟著點頭,並帶著歉意的微笑。金絲玉努努嘴,沒有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