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蛇費力有氣無力的說到。
“紅蛇!”
臧宏蘊立即打斷了他,關切問道:“你哪裏受傷了?需不需要看醫生?”
紅蛇費力的搖搖頭:“沒、沒事,我就是累的……”
聞言,小五立即轉身走向工作台。
他拉開工作台下麵的抽屜,拿出兩支葡萄糖喂給他喝。
“紅蛇哥,你先喝兩支葡萄糖補充體力。”
“我這就給你叫外賣吃。”
紅蛇也不客氣,就著小五的手,就將兩支葡萄糖一口氣喝完。
很快,他的臉色就有了好轉,說話也不再斷斷續續的了。
他迫不及待的跟臧宏蘊道:“臧教授,你能想辦法把我送到把薄卿寒的身邊嗎?或者把我送到半山別墅去也行。”
“我一定要為自己一雪前恥!”
“我紅蛇,絕對不能失敗的這麼窩囊!”
臧宏蘊皺著眉頭思考道:“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行,等你身體好了,我再給你想辦法,送你過去。”
“好,多謝臧教授。”
紅蛇說完,就緩緩地閉上了眼道:“小五,我睡會兒,等外賣了,你再喊醒我。”
“好的,紅蛇哥。”
小五乖乖答應,然後還起身去了臥室,抱著一條毯子出來,輕手輕腳的給紅色蓋上。
見小五這樣體貼周到,臧宏蘊感歎道:“小五,你是我帶的所有人中,最聽話的一個,心思單純,且忠心。”
小五一臉的誠懇和感激:“臧教授,我去實驗室工作的第一年,有一次累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發現身上蓋了一件很大、很厚的外套,當時我好感激,一下子鼻子都酸了。”
“後來周圍的人告訴我,是你給我蓋上的。”
“那件事我記一輩子,從小到大,你是唯一一個,在我睡著的時候,給我蓋衣服的人。”
聽著小五的憶往昔,和感激,臧宏蘊也是笑著打哈哈。
其實,這種收買人心的小事情,他做過不計其數件。
至於什麼時候給小五小六蓋過衣服什麼的,他早就忘記了。
但他還是一臉關切地道:“你這傻孩子,你進入實驗室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比周圍的人年齡都小,又內向不愛說話,卻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當時我就想,這個孩子不錯,我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他。”
“隻是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小五仍舊是一臉的感激:“臧教授對我的恩情和關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兩人相互感慨了一番。
說著說著,臧宏蘊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小五,你今天拖住薄卿寒的任務,完成的不錯。”
“等紅蛇醒來,他想要怎麼對付薄卿寒,你還繼續參與進來。”
“我都聽臧教授的。”
小五一臉的乖巧聽話,就像是乖乖聽老師的話,等待著老師表揚的小學生一樣。
臧宏蘊笑嗬嗬的點點頭:“放心,我會親自給你們製定計劃的。”
……
薄家祠堂外。
薄卿寒負手而立,站在黑暗中。
他吹著冬日裏的冷風,卻目光幽深,望向祠堂後麵的小院子。
那裏正透出隱隱約約的燈光,和低低的說話聲。
他很想進去看看,穆悠然到底怎麼了樣了?
比如,她還記不記得他?
多年前,是她救了他的。
但是,他卻遲遲沒有踏出這一步。
“七爺,穆悠然沒有受到的任何影響,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身後的黑鷹低聲彙報道:“今天那幫雜碎攻上來的時候,兄弟們處理的都很快,幾乎沒發出大的動靜。”
“嗯。”
薄卿寒微微頷首:“你做事一向嚴謹。”
然後,兩人就不再說話,又陷入冬夜裏的沉寂中。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小院裏的燈光終於熄滅了。
薄卿寒又站立了片刻,才緩緩轉身,朝他的車子走去。
黑鷹也立即跟上。
兩人厚厚的皮靴,踩著積雪“咯吱、咯吱”作響。
“黑鷹,是誰泄露了穆悠然出現的消息,查清楚了嗎?”
“沒有。”
黑鷹坦誠相告道:“七爺,我向您保證,我手下的兄弟們,是絕對不會泄露任何消息的。”
薄卿寒拉開車門,卻遲遲沒有上車。
黑鷹手下的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都是精英中的的精英。
甚至不少人都是他親自考核過的。
所以,就算是他們全都知道穆悠然住在這裏,也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是自己這邊走漏了風聲。
可自己打電話吩咐事情的時候,都是避開眾人在隱蔽的書房……
所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