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的凶悍,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唇畔傳來陣陣火辣的刺痛。
顧夢菡下意識掙紮,卻被他牢牢壓製動彈不得。
肺部的氧氣一點點被剝奪,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而男人卻越吻越深入,不再凶狠地啃噬她的唇,轉而攫住她的舌頭糾纏起來……
男人濃烈的氣息將她籠罩,顧夢菡的大腦越來越眩暈,掙紮的力氣跟著減弱……
懲罰的吻漸漸變了味道,薄卿寒摟緊懷中的女人,呼吸一點點粗重起來。
女人的唇很軟,軟軟糯糯的,好似香甜的果凍。
這還是他第一次吻她,本想讓她停止那些難聽的謾罵,卻不自主地迷上了她雙唇的滋味。
她躲,他追。
遵循著本能撬開她的齒關,深入檀口,勾著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陣陣馨香入鼻,薄卿寒明顯感覺到懷中緊繃的小身軀一點點放鬆,好似化作一汪春水,柔的不像話。
他忍不住將她擁的更緊,讓她緊緊貼在自己懷中。
漆黑的車廂忽然燥熱起來……
缺氧的顧夢菡被徹底破了防線,暈乎乎地任由男人擺弄。
而薄卿寒卻逐漸緊繃了身軀,盯著雙眼迷蒙、臉頰緋紅的女人,一股電流從脊椎深處蔓延,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大手探入她的衣底,越來越放肆地遊弋在那如凝脂的肌膚上。
所過之處,帶起一片酥麻的火花……
“嗯……”
女人無意識地一聲嚶嚀,刹那點燃了男人暗藏的浴火。
火熱的吻一點點從她的紅唇移到她小巧的耳垂、修長的脖頸、精致的鎖骨……
顧夢菡忍不住發顫,哼唧著想推拒,卻渾身無力地阻擋不了男人的攻城略地。
粗重的喘息在車廂回旋。
薄卿寒感覺自己某個地方快要炸了,急需宣泄。
大手在她身上製造出更多的快意,看到女人不耐地扭動,他一把掀起顧夢菡的裏衣,欲和她更進一步。
然而,炙熱的黑眸在觸到她小腹的刹那滯住了動作。
女人的小腹尚平坦,但是裏麵正孕育著他們的結晶。
還不到三個月,胎兒還不穩定……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某個地方,硬生生被理智控製住了,額頭的青筋隱忍跳動。
拉下她的衣服,薄卿寒埋頭在顧夢菡的脖頸間喘息,努力壓下體內的燥熱。
男人停止攻勢,身上的火熱一點點退卻,顧夢菡混沌的大腦一點點恢複清明。
感受到抵住自己的物什,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後,她一張俏臉瞬間爆紅。
“薄卿寒,你這個混蛋!”
在當眾羞辱她、為白蓮花撐腰之後,竟然還想侵犯她!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生氣時候的出氣筒,泄-欲的工具?
但是、但是她竟然還在他的撩撥下,差點迷失了自己……
這讓顧夢菡更加難以接受!
混蛋,都是這個混蛋!
顧夢菡氣地渾身顫抖,抬手,用力朝他俊臉揮去。
然而,男人先一步截住她的手腕。
灼灼的黑眸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聞泰清,認識嗎?”低沉的聲線帶著克製的喑啞。
一聽到這個名字,羞憤欲絕的顧夢菡冷靜了不少。
她知道聞泰清,呼吸內科的醫學泰鬥,已經退隱多年。
曾經她有幸和他坐在一個實驗室裏,和他共事,向他請教學習。
可以說,西醫方向的呼吸科知識,多虧他的點撥,她才能更上一層樓……
看到顧夢菡沉默,薄卿寒隨即嫌棄地自答起來。
“我問你幹什麼,你肯定不知道他,自己上網去搜!”
“總之在他手下的呼吸科病人就沒有治不好的,現在他退隱多年出山,你不要不知好歹!”
男人起身,鬆開對顧夢菡的桎梏,正襟危坐在椅背裏,又恢複了平日清冷的禁欲模樣,和剛剛失控的時候判若兩人。
“你說聞泰清在給我媽媽做手術?”
顧夢菡真的詫異了。
三年前,聞泰清就已經宣布退隱,哪怕連國家級的大佬請他出山,他都沒有出麵。
現在他竟然會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主刀?
不過細細一想,她剛剛在手術室裏看到的一個頭發半白的醫生,的確很像聞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