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朋友啊(1)(1 / 2)

天朝“帝都”這個繁華而喧囂的大都市,每天都有大量的外來人員懷揣著“帝都夢”遠道而來,也有不少心灰意冷的倒黴蛋黯然離去的身影。

而我們的故事就是從一個外來務工人員開始的。

張麻子來到帝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本來懷著一腔熱血,想要在帝都大幹一番,出人頭地的他,此時此刻早已被冰冷的現實打擊得心灰意冷。

張麻子祖祖輩輩都是地裏刨食的農民。家裏那一代傳一代,傳下來的一塊薄田,終於在張麻子這代,因為開發需要被征用了。

攥著手裏那少到可憐的補償款,除了種地啥也不會的張麻子無奈了。

“天地糧人啊,連農民的地都要拿去蓋樓修路,難道城裏人都是吃土坷垃長大的?就算他們真是吃土坷垃長大的,可怎麼就不問問我們鄉下人是吃什麼長大的?沒了田地,以後我吃啥?就這點票子夠我吃多久?吃完了我就得拿著菜刀抹脖子了?”

蹲在田埂旁,苦思冥想了老半天的張麻子一邊抱怨著生活難以為繼,一邊尋思著以後的出路。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來了這麼一個人。

王胖子,打小跟張麻子一起長大的發小。

王胖子爹媽死得早,隻留下一份還算殷實的家產。這王胖子靠著這筆家產,吃喝嫖賭樣樣都有,沒幾年就把家產敗光了。

後來這日子實在沒法混下去了,隻能灰溜溜的跑到“帝都”當起了一個打工仔,日子雖說混得不景氣,但好歹也有了著落。

這幾天王胖子心血來潮,想回鄉下看看他那光屁股長大的發小。

於是他請了個假,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又轉了幾次大班車,最後又坐著摩托車跑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到了目的地。

說來也是趕巧,這王胖子還沒走到村頭,便看到了蹲在田埂旁的張麻子。

張麻子、王胖子,兩人一見麵。那叫一個激動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並著肩就往張麻子家走。

回去的路上張麻子還順道在小賣鋪買了兩瓶二鍋頭,打算回去一邊喝,一邊嘮。

兩人到了張麻子家裏,張麻子麻利的拿出一小袋已經去了殼的花生,混著一勺凝固的豬油倒在涮好的大炒鍋裏。王胖子默契的把灶點上,手裏的鍋鏟上下翻飛,炒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往炒鍋裏撒上一點鹽,攪和攪和,一盤香噴噴的炒花生便被端到了炕上。

張麻子家裏沒有什麼杯子,兩人也沒啥講究,隨手抄起兩個大海碗就往裏麵倒酒。

一邊抓著花生米往嘴裏扔,時不時端起大海碗抿上一口二鍋頭,張王兩人便把話給聊開了。

王胖子這人好麵子,當張麻子問起他在帝都混的咋樣時。王胖子吹得飛起,黃豆大的口水到處噴,整個意思也不外乎,城裏人都是傻逼,他一到城裏,立馬就混得風生水起之類的。

張麻子被王胖子侃得一愣一愣的,還真就信了王胖子的鬼話。

張麻子心裏尋思著,既然王胖子都能在城裏混得那麼好,那讓他幫自己尋一份生計應該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