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羅格家的宴會出了件大事。
有人誇了恩榮家嫡長孫好樣貌,卻不知為何被恩榮家嫡長孫辱罵。
黎家小姐看不過眼,說了兩句,恩榮家的人就動手了。
於是雙方打了起來,其他人傷情如何不知道,但恩容家的嫡長孫被黎家的小姐摁在地上揍得滿臉糊血當場進了醫院。
而在場的人卻都知道所謂的被誇“好樣貌”和黎家小姐簡單的說了幾句是怎麼回事。
隻不過大家都默不作聲罷了,有孩子在學校的人自然都知道最近學校裏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上將去了趟學校處理他帶回來的那個小孩兒與隔壁學校馬卡斯家孩子的矛盾。
晚上黎家的小姐就揍了恩榮家的孫子。
眾所周知,馬卡斯家前兩年才靠一個A級向導女兒攀上了恩榮家。
到底是誰要揍恩榮家的人,其中又有怎樣的彎彎繞繞,所有人心知肚明。
回到自己的書房後,艾德裏安長歎一口氣。
養孩子,真的好難啊。這才多久啊,以後還有好多年呢。
艾德裏安對著自己寫的那份養孩子計劃書,揉著太陽穴。
還能怎麼辦?人都帶回來養著了,那也隻能硬著頭皮養到底了。
所有人都知道,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將艾德裏安帶回來了一個小少年養著護著,就跟護眼珠子似的。
多年後,那個小屁孩兒在艾德裏安的養孩子計劃下長成一個優秀的青年。
在平凡的一天,兩人正在吃飯時,青年直勾勾的盯了他一會兒,然後開口:“上將,你的精神領域裏有舊傷是吧?”
艾德裏安的動作一頓,然後回答:“嗯,打蟲族母蟲時留下的傷。”
青年放下筷子,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上將,我們綁定吧,我們綁定了說不定你的傷就會好了。”
艾德裏安瞬間腦中警鈴大作,嘴快過腦子就直接拒絕:“不行!”
看到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也意識到自己拒絕的語氣太過生硬了,於是聲音放軟解釋。
“這不是治不治療傷的問題,而是綁定了之後,兩個人就真的要綁一輩子了。”
“有我在,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在四十歲的時候必須要和一個哨兵綁定的事情,你就算一輩子不綁定也沒關係。”
有了他的解釋,青年臉上的錯愕消失了,但仍舊是看著他說道:“可是上將,你看起來也是會注孤生的樣子,我也沒有找人的興趣,咱倆互相解決了不挺好嗎?說不定還能順帶治好你的傷。”
艾德裏安也放下筷子坐正,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苦口婆心的勸青年打消這個念頭。
“這也不是簡單的綁定了,互相解決的事,初次綁定的結合熱是無法用藥物壓製的你懂嗎?如果不能……就隻能硬熬。”
“硬熬期間,除了綁定對象之外,看誰都不順眼,哪怕你是個向導你也會極其暴躁好鬥,會想把任何接近自己接近對方的人幹掉。”
“以我們倆的實力和等級來看,我們倆硬熬的話,對別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青年一臉仍舊是看著他,表情似懂非懂:“你說的我都知道啊,那就不硬熬唄。”
艾德裏安:……
艾德裏安:“這不是硬不硬熬的問題你懂嗎?”
“這麼說吧,如果你想要找人綁定的話,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真心喜歡的人,而不是看我可能會……“注孤生”,你剛好也不想找人,所以幹脆和我綁定順帶給我治傷之類的。”
“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把自己想要的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