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紀的倫敦,有著不少偵探所,提起這些偵探所就注定少不了偵探瓦倫西亞小姐和她的助手迪爾梅達小姐,她們兩位是倫敦警察局的老熟人了,他們的淵源大概要追溯到幾年前她們一起來到倫敦,開了一家偵探所,偵破的第一起案件好巧不巧就是他們的房東費雷爾先生的案件,那時那位倒黴的房東先生被卷進了一起連續數年的連環殺害少女案件,之後她們雖然沒有找到凶手是誰,但也是找到了證據幫助了房東先生洗脫了嫌疑,那位房東先生從看守所出來後再也沒有收過她們的房租,還隨便她們怎麼折騰。
之後兩位女士更是從沒有誤判過,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凶手,和警察局的人更是熟到像編外人員一樣,更是有人稱她們為倫敦的忒彌斯和她的執劍。
那一天也是倫敦很平常的一片天,瓦倫西亞小姐正喝著糖水,按照她的說法是推理是一件辛苦事,她需要糖分去補充大腦,可她們已經近兩個月沒有案件上門了,迪爾梅達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到桌子上,她總是規矩到幾乎刻板,能忍受瓦倫西亞是唯一的例外,畢竟連房東先生有時候都想讓瓦倫西亞滾出去。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迪爾梅達將資料放好,走到樓下去開了門,來的人是她們的老熟人伊夫警長,他一臉疲憊,眼下掛著眼袋,一看就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伊夫輕車熟路的走到樓上,挑了一把椅子,端起桌子上的水猛地灌了幾口。
瓦倫西亞不滿的看了一眼,說:“伊夫警長慢點喝,這裏麵放著剛買的鴉片酊。“聞言,伊夫臉色大變,迪爾梅達安撫道瓦倫西亞在說胡話,這水隻是簡單的泡了茶葉。
伊夫經過這一遭,連疲憊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清了清嗓子,拿出一疊資料,嚴肅地說:“你們還記得幾年前那樁連環少女殺人案嘛?“怎麼會不記得,那是她們的第一起案件,也是唯一一起沒有找到凶手的案件,那起殺人案受害者都是被肢解了,連位置都差不多相同,直到現在還有人說那是戰場上怨氣很大的幽靈,因為被妻子背叛,專門虐殺十幾歲的少女。
瓦倫西亞收起了平時瘋子一樣的嘴臉,拿起了資料,仔細地觀看,被殺害的少女是布雷恩伯爵的養女,叫米達 · 史密斯,她本是磨坊主的女兒,後來她的父母因救了布雷恩伯爵的命而死亡,布雷恩伯爵是個好心人,親自收養了他們唯一的女兒,對她視如己出,並且以後的遺產也有她的一份,這位千金一個星期前離奇失蹤,四天前被發現在死在了郊區湖邊的一間破公寓中。
“四天前!四天前的案子你現在才來說!你怎麼不等到幾十年後我們都死了你再我們墓地上讓我們看著一堆骨灰認誰是凶手!“瓦倫西亞將資料拍到伊夫警長的頭上,洋洋灑灑,撒了一大片。
伊夫也想早點找這的,但是郊區遙遠,到郊區的那幾天,馬不見了,車也壞了,他一直在趕路,終於到了能租到馬車的地方,這才耽誤了許久。
大本鍾又一次的響起,他們又耽誤了一些時間,瓦倫西亞有些煩躁,伊夫解釋說沒事的,他們已經將嫌疑人全部暫時關了起來,在馬車上,伊夫將嫌疑人的資料遞了過去,一共三位。
第一位是米達 · 史密斯的弟弟,溫米爾 · 布雷恩,是溫特蒂 · 布雷恩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當時是最早發現屍體的人,卻沒有報案,在米達 · 史密斯來到之前,家裏的財產本來大多數他的,但那位養女一來,便分走了他的一半財產,按理說這位貴族少爺是不用被監禁起來的,但他們的老爹震怒之下一定要找出凶手,連他的親生兒子都沒有放過。
第二位是漁夫小夥,昆汀 · 米勒,是報案人,案發時刻正好在樓下,說是聽見樓上有很大的動靜,上樓一看,便看見溫米爾眼神呆滯,滿身是血的站在屍體旁邊,曾經是米達 · 史密斯的戀人,後來因為家族不同意,便斷絕了來往。
第三位是磨坊主,金 . 詹姆斯,據他所言案發當天他正在外麵修船,正好看到有人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裏出來,便去看了看,誰知道被認為凶手了,但調查資料顯示,他是米達 · 史密斯父母曾經的磨坊主同事,與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自從米達 · 史密斯被收養為伯爵家的女兒,想必內心肯定是不好過的。
馬車緩緩的前進,幾乎是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到了公寓,一下車,一股海水的腥味混上潮濕的泥土味撲麵而來,那幾天一直在下雨,直到前幾天才停,房間裏少女的屍體已經被拿去給法醫驗屍了,血液也已經變得陰紅,彌漫著一股鐵鏽味,還有一種發黴的味道,外麵幾天前就已經放晴,但屋裏進不去一絲陽光,更顯得陰暗,潮濕,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