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聞被祁盛拿著戒指還哆哆嗦嗦的手逗笑了。

當指環終於套在了他左手無名指上之後,祁盛才鬆了一口氣,彎眼笑著看向許樂聞:“你別笑話我了,我就是太緊張了。”

“緊張什麼,怕我不答應你?”許樂聞低著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兩枚戒指,搭配得很好,一點也不突兀。

祁盛握住許樂聞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不是,我是怕自己的計劃出現意外,留下遺憾,畢竟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兒......雖然還是有些地方沒做好.....”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答應我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看著祁盛那副有點小得意神情,許樂聞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啊,難道你覺得我會拒絕你的求婚嗎?”祁盛把人圈在懷裏哼了一聲,然後又傻笑起來,“不過我沒想到你也想著要向我求婚,還挺驚喜的。”

許樂聞握著祁盛的手,從兜裏抬出來自己揣了好久的戒指盒:“所以你打算戴哪個戒指?”

祁盛想也沒想:“當然是戴你給我準備的啊。”

“那不就不像對戒了嗎。”許樂聞倒也不意外他的選擇,這麼說著,還是拿出戒指戴在了祁盛的手上。

“誰說的。”祁盛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拿出手機來牽著許樂聞的手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們是一對,我們選的戒指就是對戒。”

許樂聞被說服了。

“所以你們膩歪夠了嗎?”

許樂聞一回頭,對上了幾雙情緒複雜的眼睛。

還真是,把他們忘了。

宋詩雨叉著腰,嘖嘖搖頭:“我現在是看明白了,說是讓我們幫忙,其實我們都隻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馮向峰在一旁連連點頭,手裏還握著沒有拉開的禮花筒。

本來打算在祁盛同意的時候就衝出來拉禮花筒的,結果誰能想到這倆人連求婚都能選在同一天。

“不過祁盛,求婚這件事全是你自己準備的嗎?你之前把花藏哪了?剛才那一路我們也沒看見。”譚越悅也把手裏的禮花筒往齊楚瑤懷裏一塞,不管了。

祁盛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當然......不是我自己.....”

“他要是有那麼多浪漫的想法,估計現在和小聞哥哥連孩子都抱上了。”

許樂聞有些驚訝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沈顏,但看到她身邊拿著一大把氣球的李曉,突然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剛剛讓祁盛去買氣球他答應得那麼利索,原來是順了他心意了。

“合著這公園裏全是你倆找來的演員啊。”齊楚瑤扯了扯嘴角。

這麼一說,許樂聞才注意到這周圍真的沒有其他遊人了。

看到兩個男的互相求婚,正常人都會忍不住停下來看幾眼吧,但是現在圍在這的居然都是老熟人。

“公園是寧哥哥包下來的,怕小聞哥哥覺得不對勁還找了很多群演當遊客。”沈顏從李曉手裏拿了隻氣球,拽下來又鬆手由它飄上去。

“路燈和噴泉是虞哥的想法,他說這個場景讓他很懷念,他和寧先生人到不了,就以這種方式參加一下你們的求婚。”李曉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鏡,拽著一大把氣球,顯得有些好笑。

“所以你為什麼不找我們?”宋詩雨把目光移到祁盛身上,“你和樂聞哥求婚都不告訴我們嗎?也沒想著讓我們幫忙?”

祁盛趕緊擺擺手:“不是啊,我找峰子了,問他你們最近忙不忙,他說你們最近都很忙,所以我就沒再喊你們,想著要是辦婚禮,再給你們發請帖。”

馮向峰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時候聞哥已經找我們幫忙了,我還以為你是打算喊大家聚餐呢,再知道是這樣我們肯定兩邊都幫忙。”

一直悶著不下的雨終於還是在大家坐上車之後降了下來。

“今天這天氣還挺給麵子呢,直到現在才下雨。”蘇清低著頭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嘴角噙著笑,“雖然我們沒能完全參與,但是看到他們這麼高興也滿足了。”

像是想到什麼,蘇清把手機關上,閉上眼靠住座椅靠背:“你說我們現在算是老夫老妻了嗎?畢竟我們早就在國外登記過了。雖然我們不太去那邊。”

正巧是等紅燈的間隙,瞿朗動了動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其實我在國外買了一套房子。”

蘇清抬起頭,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在你說不打算繼續開餐廳了之後,趁著去參展,我就買下來了。”

“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信號燈變換,車子重新開始移動。

瞿朗深吸了一口氣:“我打算把那套房子當做咱們的新房,你願意嗎?”

蘇清微張著嘴,愣了一會,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啊。”

“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能叫新房嗎?”

瞿朗也笑了:“買了之後沒住過的房子,怎麼不能叫新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