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初夜(1 / 3)

第二次駐足這裏,我放慢了腳步。因為我在猶豫,如果她並沒有來怎麼辦?如果她來了,我會做什麼?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終於,我鼓足勇氣,朝著城以楠走去。

並不意外,此時唱歌的人不是她,也不是那首魂牽夢繞的歌。走到窗邊,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情緒來麵對我看到的一切,應該感到興奮,還是緊張,還是害怕......

和上一次一樣,她坐在了窗邊,同樣是一個人愣愣地坐著。我同樣在上次的位置坐下。酒館裏並沒有太多人,反而讓我覺得這樣更能突出酒館清柔的氛圍,讓我感覺到平靜。像是遠離了世俗的浮躁。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喜歡來這兒吧?

我給自己點了兩杯日落,一樣,我叫來了服務員,剛準備和他說,他卻意會似的瞬間向我點了點頭。估計他還記得我吧?

我托著腮,繼續靜靜地看著她,看她低著頭,搖晃著手中的...等等,不會是白開水吧?我仔細一看,果然是白開水!我納悶了,來酒館怎麼喝白開水?我考慮到幫她點的酒,頓時就尷尬得抓了抓腦袋。可是太晚了,服務員先將一杯端到我的麵前,接著快速邁開步子來到姑娘麵前,很有禮貌地彎下腰,將酒輕輕放在她的桌上,說了一句便離開了。我偷偷看著她,想著她會不會不喝。可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猶豫,端起酒杯放在嘴邊抿了抿,便笑了,笑的很小心,很平靜。我放心地呼了口氣,便也學著她慢慢端起杯子放在嘴邊。這時,她正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端著一杯日落......

我可以感受到心跳,刻意地裝作若無其事。等她靠近我,我很平靜地和她說道,“怎麼了美女,有什麼事嗎?”可又有誰知道我說這句話時,一隻手掐著大腿,控製自己不要顫抖。因為她實在是太迷人了,盡管看得出沒怎麼化妝,淡妝出場的她硬是把從內而外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你幫我點的吧?這杯日落?”說著,她坐在了我對麵,毫不客氣地。

我默默看著她坐下,心跳地更快了。但依舊故作正定地笑了笑說,“像你這樣的美女,喝白開水怎麼凸顯你的格調呢?”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想笑。

結果她卻開心的笑了。“上次那杯,也是你給的吧?”她笑的時候眼睛眯成了月彎彎。今天她心情一定很好吧,至少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光,不像上一次那般黯然失色。

我們就這樣麵對麵坐著,聽著台上的姑娘一首接著一首地演唱。我們時而鼓掌叫好,時而被演繹的歌詞深深打動而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她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兩次給我的日落我都沒有拒絕呢?”我搖了搖頭,其實心裏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明明來這隻喝白開水的她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杯日落。

“因為這杯日落,裏麵裝的是我一段快樂的回憶。”

她說著,眼睛留在了前台,沉默中我半開玩笑地問她,“那為什麼你來這不點一杯而是喝著白開水呢?”她這才回過神低下頭笑了笑說,“要不是你給的,我自己從來不會點這杯,我沒有理由點這杯酒。”我默默看著她,我想這杯酒,大概是對於她來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而回憶永遠隻是回憶,過去的早已經過去,留下的也許,隻是物是人非的感慨,和那些破碎不堪,散落夜空的星辰......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也忘記了和她聊了些什麼,但我知道,我隻字不提她的故事,因為我心裏清楚,有些過往,隻適合一個人消化,更者,若再提,留下的隻會是更深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