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趙默猜的沒錯。
這頓酒宴的前半截，王大友一直在陳興州的配合下，聊著最近發生的一些市井趣聞，努力的活躍著包間內的氣氛。
然而秦清研一直表現得頗為冷淡，幾乎從不搭話，除了吃東西以外，就隻是抱著丟丟、時不時的給丟丟喂一些魚、肉之類的食物。
通過分身的進食，趙默感知到這種進食的過程，是能夠攝取到仙靈之氣的。
隻不過由於都隻是普通的食物，因此蘊含的仙靈之氣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攝取到的那一點點的量，估摸著哪怕拚命吃上一整年，都比不上一塊下品晶石提供的量大！
當然，這屬於正常情況。
大荒世界的普通百姓，和所有那些家養的禽類畜類，在正常長大的過程當中，也都是會被動汲取天地間的仙靈之氣的。
區別在於，被動汲取的仙靈之氣，就像是微量元素一樣，實在是太少了……
分身想要依靠著進食的方式去獲取所需的仙靈之氣，那麼唯一的辦法仍然是吞食同境界的荒獸。
單純隻吞吃普通食物的話，怕不是吃到死也難有明顯的提升。
盡管秦清研始終都是一副不給麵子的冷淡態度，但趙默卻對王大友提到的那些市井之事頗感興趣。
在一直給王大友以回應的同時，還會不停的跟著王大友和陳興州一起舉杯。
並且酒到杯幹，給足了王大友和陳興州麵子。
這讓王大友和陳興州無比高興，原本緊張拘束的情緒，也漸漸地徹底放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足足喝了將近一個時辰後，王大友和陳興州都已經喝的紅光滿麵，可趙默卻沒有什麼感覺。
在煉氣三重的境界支撐下，這點酒水對於趙默的身體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王大友則是打了個酒嗝，借著酒勁，終於鼓起勇氣道：“趙修士，今兒我厚著臉皮擺酒的原因，您肯定很清楚，我就不過多贅述了。這事情呢……我也是真的沒辦法，大家都有難處。
就說興州，他的百花書坊，是我王記印坊的最大合作書坊，總共有十五個分鋪，分布在足足九個街區和坊市內，每天需要從我這裏拿到兩萬冊左右的印量，才能滿足十五個分鋪的需求。
其他所有合作書坊加起來，會拿走我這印坊最後一萬冊印量中的八成，剩餘的兩千冊印量，一般用來應急。可是現在……全部印量一下子都被太一書坊拿走了，其他書坊會死的……”
雖然這話是看著趙默說的，但王大友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在注意著秦清研的反應。
縱使有著酒勁的鼓舞，他也不敢正麵看著秦清研去訴苦，有趙默作為緩衝，倒是剛好合適。
秦清研很清楚王大友在想什麼，所以直接冷聲道：“不用管我，有什麼想法，你直接和我師弟談就行。他可以完全代表太一門，他的決定，就等同於太一門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