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走了城門,一道城牆劃出了兩個世界。一邊寂靜無聲,一邊人聲鼎沸。
北地偏寒,不一會洋洋灑灑的大雪紛飛而至。一聲哨響,阿瑤召來鸞鳥向極北之地飛去。
阿瑤拿出酒狠狠的灌了兩口,原來自己也會有一天為了情感而患得患失,膽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力牧說出不認識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挺冷的。也失去了對峙一切的勇氣,仿佛她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
她曾經說過不相信世間男女之情可以永恒,這大概是給自己定的結局。
阿瑤到了極北之地,讓鸞鳥將發簪與玉佩交給屏翳,留了一封信件若是力牧前去尋她,將發簪與玉佩歸還。
她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力牧曾經說過,這段關係中隻要她不開心了,隨時可以結束。
現在她不開心了,那這個人她也不要了。她從來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被別人委屈。
屏翳收到妹妹送來的東西還有信件,簡直一頭霧水,妹妹出去一趟自己選好的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等力牧過來他要好好詢問一番出了什麼事,要是力牧欺負了阿瑤他一定幫妹妹好好教訓一下對方。
力牧找到屏翳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他接過發簪和玉佩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那天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好像沒有說什麼吧,在阿瑤眼裏那天到底是什麼樣的畫麵,才會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屏翳看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妹妹自小心思敏感。她認為自己受到傷害就會將一切隔絕心門之外,不給旁人傷害她的機會。
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可是妹妹也必定是傷心至極才會連這個人都不要了。那妹妹一個人孤身在外,會不會有危險。
妹控的屏翳沒空搭理一旁失落的力牧,他沒有動手已經是涵養極好了,他真正關心的隻有阿瑤。
屏翳四處打探阿瑤的消息,可是阿瑤好似將自己藏了起來。隻是偶爾有傳聞,雨師國國主雨師妾貪戀美色,隻要長的好看都免不了被她調戲幾句。
為人還極其不講理,要是旁人被她調戲生氣了她就與人交手將人打一頓。要是對方對她有意,向她獻殷勤也會被她打一頓。
屏翳聽到妹妹這荒唐的做法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單純是為了打架去的吧。
被念叨的阿瑤打了一個噴嚏,回過神繼續對著麵前的美人一陣欣賞。
“公子長的真好看,有沒有興致陪著我一起去欣賞一下月色,小酌幾杯也不算辜負了相遇一遭。”
對麵的小公子明顯是想起什麼,臉色從淡定憋成了豬肝色。
“你是東海雨師國國主雨師妾,你別過來啊!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我不行的,你放過我吧。”
阿瑤有些納悶她現在這麼令人懼怕的嗎?瞧這孩子嚇的真沒意思。
“再吵給你毒啞了,我又不會吃了你,那麼害怕幹什麼。”
“你是不會吃人,也不比吃人好多少。都說你隻要長得好看的男女通吃,如果不同意那就打到同意為止。”
那個少年一臉瑟縮的將話說完了,將眼睛一閉等待命運的裁決。
阿瑤心想這是哪家的孩子,養的這般實誠也不怕被別人給弄死。
阿瑤懶得搭理對方,轉身就要走。
“姐姐能不能帶我一程,我與護衛走失了,我會給報酬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那個少年看阿瑤要走立馬急了,這冰天雪地的,留他一個人在這裏會更可怕的,清白和命之間還是很好選擇的。
阿瑤被這一聲軟軟的姐姐叫的那是心花怒放,她本來也就是找個樂子,現在對這個少年更加有興趣了。
“剛剛不還是避我如蛇蠍,這會怎麼改主意了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是害怕,可是我一個留在這裏身邊又沒有了護衛,我覺得比起等死姐姐應該會留我一命的。”
那名少年糾結良久,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