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婢女有誤會也正常。他們經常同宿寢殿,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隻是單純的處理公文教授兵法。
他們相伴十年,關係清白的和水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行。
阿瑤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對於眼前的狀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盯著力牧,顯得有些可愛。
“我快洗完了,你要洗漱一下去去風塵嗎?”
很正經的問候,就是此刻的狀態頗有邀請的意味在其中。
阿瑤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就空了,一股熱意湧上腦海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水溫過高。
力牧知道她害羞了存心想逗逗她,解開自己的腰封脫去外衫。
“我一路過來是需要泡泡澡解解乏,既然阿瑤不介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阿瑤背過身不去看他,打蛇上棍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良久都沒有聽到動靜,好奇的轉身發現這人眼含笑意,衣衫未動頗有些戲謔的意味。
“這麼半天聽不見動靜,我還以為你出去了。你在磨蹭一會,這水可就涼了,需要我幫你寬衣不成。”
阿瑤回過神臉上褪去羞怯之色,她本就不是多麼拘泥的人,一張床榻都不知道躺過多少回。
阿瑤這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力牧收起了笑意,轉身走了出去。
力牧走了出去,阿瑤稍稍舒了一口氣。要是他真的不走,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阿瑤穿好寢衣走了出去,被力牧摟住腰肢倒在了軟榻之上。
“戲弄我,是不是很有趣。”
“怎麼會,我像那種拿你取樂的人嗎?”
阿瑤一臉純真,好似這個問題是有多麼的十惡不赦。
“不是像,你就是。”力牧對於阿瑤性格的惡劣不說全部了解也知道十之七八。
阿瑤輕哼一聲一把將力牧推開,她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力牧微微一笑,雙手緊緊的抱住阿瑤倚靠在她的肩頭。
“我的阿瑤最是純善,如明月般皎潔。”
阿瑤瞬間氣消了嗔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誇的這般神乎其神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總不能閉著眼睛說你不好對不對。”
不管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阿瑤聽的挺歡喜的,嘴角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力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阿瑤逗生氣了,然後立馬將她哄好。阿瑤在他麵前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情緒,上一句被他惹生氣了,下一句就喜笑顏開的模樣。
他覺得這樣的阿瑤很真實,沒有了那種讓他患得患失漂浮無力的感覺。
十年相伴他終於在阿瑤的心上撬開一絲縫隙,或許在她的心中比他重要的人或事有很多,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他能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已經很滿足了。
“你這一路過來肯定累了,你也進去泡泡澡解解乏,我替你做了一件寢衣你去試試合不合身。”
力牧有些詫異,他從來不知道阿瑤會女工這件事,他還沒有收過阿瑤親手做的東西。
力牧帶著那件寢衣去了內室,等他洗漱更衣之後,有些好奇一般寢衣都是以淺色為主,阿瑤做的這件更像一件外衫還是用的玄色。
仔細打量了一番阿瑤應該是第一次做女工,針腳歪歪斜斜好多次拆開重新下針,整個寢衣也沒有任何圖案紋飾。
力牧有些慶幸阿瑤還貼心的為他準備了一條束腰,不然這寢衣多少有點穿不出去了。
阿瑤拿著一本遊記翻閱,不時的向著內室看去。她知道自己女工不好,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抽就準備動手做點什麼。
鑒於屏翳身上那個醜的不忍直視的荷包,她覺得那種東西不是屏翳在丟臉,而是她自己的臉快丟幹淨了。
她仔細想想還是做一件貼身的衣物比較好,最起碼不會到外麵丟人自己看看就好。
力牧一出來阿瑤的眼睛就沒挪開過,簡單的衣物難掩清俊的風姿,一件針腳拙劣的衣衫倒也穿出一種華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