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聽到這一句心跳漏了半拍,如果他不是軒轅的屬臣,阿瑤會如何。
隨即他又冷靜下來,他是軒轅屬臣這一點不可能更改。就像這幾日他天天在不遠處守著,依舊不敢接近阿瑤半分。
力牧覺得自己十分可笑,他看著阿瑤與她隨行的男子那麼的親密無間,他內心嫉妒的發狂卻不能表露半分。
他的心思隻能隱藏在無人的角落,任由它肆意的蔓延。
阿瑤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力牧以為她又要耍酒瘋將她拉了下來。
阿瑤猝不及防的跌落力牧的懷中,阿瑤詫異的看著力牧。
力牧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在耍酒瘋跳海裏,你就自己在海裏泡著吧,我是不會再撈你上來的。”
“你是在擔心我,你救過我那我以身相許可好。”阿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裏閃著細碎的光芒。
力牧沉默良久,他不知道阿瑤此刻是真心之語,還是酒後戲言。
“倘若你此言當真,你是我力牧此生唯一的妻子。”
力牧半天沒有等到阿瑤的回應,低頭一看阿瑤早已熟睡過去。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也許這句無人所知的承諾,永遠不會有說出口的那一天了。
阿瑤睡顏顯得溫柔而恬淡,眼角懸掛的淚珠與她平日裏的模樣形成極大的反差。力牧鬼使神差的想要替她擦去淚珠,又回神收回想要觸碰的手。
“將阿瑤交給我,我來帶她回家。”屏翳淡淡的說道。
力牧看著包圍上來的士兵有些自嘲,他有什麼資格來擁有懷中的人。
仙鶴穩穩的降落地麵,力牧抱著阿瑤心中思緒萬千。
屏翳接過阿瑤說道:“有勞大人照顧阿瑤,要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我代阿瑤說聲抱歉。”
“我與阿瑤算是知己,朋友之間談什麼失禮,屏翳將軍太過客氣了。”力牧說道。
“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還小有些事情都不懂,我這個做哥哥的總要替她周全。”
屏翳知道愛慕一個人是何種模樣,力牧愛慕自己的妹妹那是他有眼光。他可以讓阿瑤心情能夠好一些,可是他依舊討厭這個人。
“阿瑤有將軍這樣的哥哥是她的幸運,隻是將軍似乎不太關心妹妹的心情。我與阿瑤不過幾麵之緣,每次見她似乎總是心緒不佳。
將軍事務繁忙,阿瑤總會想找個朋友傾訴一二。”
力牧知道屏翳在警告他遠離阿瑤,屏翳是阿瑤的哥哥沒錯,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刺屏翳一下。
屏翳不想吵醒阿瑤低聲說道:“我這些時日對阿瑤的照顧是有些疏忽了,她交朋友疏解心中煩悶我很是替她高興。
隻是花朝會沒有幾日了,大人不關心國中後輩,將心思用在別處也是不妥。”
屏翳沒興趣和一個覬覦自己妹妹的人打嘴仗,將阿瑤調整到最舒服的睡姿,將人帶走了。
力牧頓時覺得悵然若失,他摸著仙鶴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居然會想著有一天會娶她為妻,”
屏翳抱著阿瑤回家,白愉向他訴說阿瑤那些年身為質子過的是什麼樣子的生活。他設想過阿瑤可能過的不好受到冷待,卻不想阿瑤所遭受的遠遠不是他能想象的。
他從來沒有追問過阿瑤的過去,不想阿瑤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雨師國與天毒也打了那麼多年了,等阿瑤奪了雨師國國主之位天毒也該成為雨師一國的國土了。
安置好阿瑤之後,屏翳去了天毒國下榻的驛館。他的妹妹在神農被人給欺負了,他要是讓這件事輕易的過去了,以後不知道多少跳梁小醜會上趕著羞辱阿瑤。
屏翳直接帶兵將驛館給圍了,驛館的官員見到這個陣仗上前請示屏翳,他位卑職小,人微言輕。可是這裏是各國使臣居住之地,真的鬧起來也不好交代。
屏翳也不想為難驛館官員,吩咐下去天毒國羞辱神農王室,無關人員快速避讓,否則與天毒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