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根本沒有在意屏翳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每日依舊四處遊蕩混日子。
這天阿瑤尋了一個酒樓,裏麵說書先生在裏麵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各種小故事。
說書先生說道:“各位,最近咱們的共工將軍收了一名義女,這名義女也是頗有傳奇色彩。
據說她與屏翳將軍乃是一母同胞,是我們神農國附屬國雨師國國主與王後所生。
當年雨師國國主和王後一見傾心互許終生,婚後王後傾其所有為國主穩固王位。兩人也是恩愛有加先後生下一兒一女,可惜好景不長。
生下這位王姬之後,雨師國國主對一民間女子一見鍾情思之如狂。排除千難萬險之後,終於將美人迎入王宮之中。
將曾經與王後的海誓山盟拋諸腦後,不斷苛責王後削弱其母族。王後麵對昔日愛人的背叛,麵對國主不斷對母族的削弱求情無果。
傷心悲痛之下抑鬱成疾,最後鬱鬱而終,隻留下一雙兒女在後宮之中苦苦掙紮求生。
曾經天賜良緣終究是蘭因絮果,隻是可憐王後的死沒能喚醒這位國主的一絲憐憫。
這雙兒女終究擋了新歡孩子的路,雨師國國主竟也狠的下心將一雙兒女送去別國為質,幸好屏翳將軍得到了共工將軍的賞識收為弟子。
而小王姬隻能留在別國受盡欺淩,百年前雨師國國主撕毀盟約與天毒國再次開戰,絲毫不顧忌小王姬的性命……”
阿瑤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講述自己的故事,感覺有些新奇。
她都快記不起母親的樣貌了,隻記得那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子。
她曾經問過屏翳,既然他無心繼承王位,難道白白便宜了那些人不成。
屏翳也隻是笑笑,有父王在這個王位永遠都是父王的,可是已經不會有下一任國主了,這些年父王多次上奏要立世子均被駁回。
父王又想另辟蹊徑召他回國立他為世子,他直接與雨師國斷絕一切關係,自此他隻是共工的弟子。
屏翳原先顧忌妹妹容忍了他那個父王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可是他撕毀盟約絲毫不顧忌妹妹的生死。
在那一刻他就沒有父王了,他留著雨師國隻是想看著他父王是怎麼在恐懼中守著他那不堪一擊的王位。
阿瑤回憶往昔眼角閃過淚意,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天生不被疼愛的。
她內心湧現一個想法,她要奪了雨師國國主之位。她要父王看著他最在乎的一切落入她的手中。
她要在父王麵前親手廢了他最疼愛的那些廢物,讓他在母親的墓前贖罪。
阿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一方絲帕遞到她的麵前。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拿起帕子擦去眼淚。
“原先想找某個忘恩負義的小混賬好好算一下賬,結果看到這麼一副美人垂淚的模樣。
你這作風可是和前幾天滿嘴胡說八道的的樣子相去甚遠,要不是同一張臉我都快懷疑是不是一個人了。”
力牧毫不在意的在阿瑤身旁坐下,好像是相處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忘恩負義談不上,我也幫你擺脫了那些追兵,你身份不明,為什麼被追殺我也一無所知。
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你交給哥哥,如果你的身份沒有問題自然最好,若是你的身份有問題,那我報了救命之恩,也沒有對神農國照成損失。”阿瑤語氣平平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句芒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的思維所折服,還能這樣的,這可真是兩全其美的法子虧她想的出來。
想到那日沒個正形的樣子,句芒就氣的牙癢癢。百年前他救人的時候謹守君子之禮,甚至不敢逾越半分。
她可倒好言行輕浮,活活脫脫提起褲子不認賬的做派。
阿瑤失了聽書的興致,準備起身離開她拿著手中的帕子還與不還是個問題。
句芒不喜歡她這種心事重重的的樣子,生在王室之中如此重情本身就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