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在路邊曬著太陽,不遠處的城門戒備森嚴的查看每一個進出的行人,似乎在查什麼重要的逃犯。
陽光透過髒兮兮的頭發映射到她的臉上,路邊的行人偶爾扔下一兩個銅板又飛快的走開。
阿瑤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飛快的將銅板收進懷裏,一隻空蕩的衣袖令人生出幾分憐憫。
不遠處有幾個壯年的乞丐狠狠的朝阿瑤的方向啐了兩口,阿瑤向城門走了兩步掀起淩亂的頭發對著那群人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領頭的那個乞丐示意旁邊人,將阿瑤圍起來揍一頓,讓這個新來的知道什麼是規矩。
阿瑤拄著拐杖全當沒看見那些乞丐的小九九,等那些人快靠近的時候才假裝發現了這些人向城門逃去。
也許是跑的太心急了,中途摔了一跤被那些乞丐給追上了。阿瑤一邊挨打一邊向城門方向逃竄,似乎想借助城門的士兵來逃過一劫。
城門口的士兵似乎注意到了這個鬧劇,現在全城戒嚴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臭乞丐還在這裏鬧事,當真活的不耐煩了。
正當他們準備教訓這幾個乞丐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那些士兵也不敢靠近了,能在城內縱馬者不是他們這個小兵能夠惹的起的。
那些乞丐聽見動靜立刻做鳥獸逃竄,隱入了不起眼的角落。阿瑤也掙紮起身想要給貴人讓開道路,已經來不及了。
“哪裏來的的賤民,也敢攔住本公子的去路。”
阿瑤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就被劈頭蓋臉的抽了一頓鞭子,阿瑤掙紮著跪下不停的磕頭求饒。
“嬌,算了何必跟一個啞巴乞丐計較。別壞了我們今日打獵的興致,誤了時辰恐怕今晚就要在莊子上宿營了。”
那個名為嬌的公子甩了甩手中的鞭子“行吧,今天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不處死這個賤民了,能不能活看他自己命夠不夠大了。”
說完用鞭子將阿瑤手腕纏住,架馬將阿瑤拖著前行。周圍人看著這一幕都不敢出聲,城門的守衛自然不敢阻攔這些貴人很是痛快的放行了。
阿瑤被一路拖行,很快身上出現了擦痕,泥土沙爍混著血跡覆蓋在了傷口之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呦,這個乞丐還真命大,這樣都沒死。拿著,這是小爺賞你的,以後識趣點下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阿瑤聽見人走遠了也不裝死了,將地上的紙包撿了起來。裏麵有兩塊餅子,還有一些銀錢。
她撕下一小塊餅子吃了起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了。阿瑤小心的將餅子收好,辨認好方向之後開始出發。
出了朝陽城就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要靠自己走到中原地區,隻有找到哥哥她才能算徹底安全了。
阿瑤不停的趕路,隻有累極了才找村鎮進去歇歇腳,順便打聽一下現在的情況。
很快她就發現一些鎮子也開始戒嚴了,她依著城牆聽著那些大爺大娘討論的信息。
“他嬸子,你說現在為啥專搜女子呢。我聽說有些高等神族也是會變換容貌的,怎麼不搜那些男子。”
“你別瞎說,沒看見一旁的官爺拿著法器呢,據說這個就是專門識別容貌變幻的。”
“那個雨師國的王姬怎麼就那麼能跑,害的我們進出都不方便,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就這麼被放棄了。”
“你沒事可憐人家一國王姬,你可別忘了是雨師國派兵攻打我們邊境的。你不盼著早點抓到她還可憐她。”
“我就說說而已……”
阿瑤在牆根下睡了一個下午,趁著夜色開始趕路。終於在半個月之後踏出了天毒國的國土,她找到一條河流洗了一把臉。
河水倒映出一個邋遢到極致的身影,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的臭味。
阿瑤苦笑一聲,頂著這樣的樣貌誰能將她和雨師國的王姬聯係在一起,父王將她送來天毒國當質子的時候就已經放棄她了,現在派兵攻打天毒國,大概就沒想她能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