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承平五年,清明時節,鳳棲城。
夜幕降臨,城中一座華麗大院的廂房內,少年少女剛結束一番巫山雲雨。
“小憐兒,可吃飽了?”十五六歲的少年,將那清秀少女摟在懷中,手撫山巒,輕笑道。
少年名叫蘇讓,本是二十一世紀華夏社會底層的小混混。父母早亡,高中肄業,平日裏隻能做些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來維持生活。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在看到那過馬路的盲人女孩即將被飛奔的汽車撞飛時,他依舊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明明自身已經足夠不幸了,卻仍是看不得他人的不幸呢!但願下輩子能投胎去個好人家吧!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蘇讓的腦海中這麼想著。
大抵是仙神聽見了他的請求吧,再睜開眼時,蘇讓發現自己如網絡小說中寫的那般穿越了。
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平行時空,在這個時空中的三國時期,季漢丞相諸葛孔明逆天改命北伐成功,還於舊都,休整數年後,薑伯約率軍南下東吳,自此一統華夏。
然而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季漢政權維續七百年後再次分裂,軍閥割據為戰,北方異族趁此機會南下,致使華夏大地陷入了長達三百年的黑暗時期。
不過這片土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無數先輩在這段時期,奮起反抗,前仆後繼,書寫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
三百餘年前,有一遊俠,因不滿異族壓迫,打著“驅除韃虜,恢複華夏”的名號,由南至北一路而行,與諸多有識之士一起,推翻了異族的統治。
而後遊俠登基為帝,國號大夏。休養生息三百餘年,如今的大夏,國運鼎盛,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鳳棲城蘇家,在那時候本是一普通商賈之家。卻不曾想蘇家那逃婚與遊俠私奔的小女兒,竟成了太祖皇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家從此扶搖直上,聲名顯赫。
蘇家一脈單傳,蘇讓的父親蘇溯,世襲安業侯,老來得了這幼子,開枝散葉自是欣喜不已。
但蘇溯六年前不幸殉職,蘇讓同父異母的大哥承了爵位,憑著皇帝親信的身份坐上了虎賁衛指揮使的位子。
蘇謙為人迂腐不知變通,朝中樹敵無數,蘇家的處境日益難堪。
蘇讓前世隻是一不學無術的小混混,這一世母親在生他時就難產死了,祖母憐惜這幼孫,便將其從京城接至鳳棲城祖宅,帶在身邊撫養長大。
祖母溺愛,又無父兄管教,蘇讓的日子過得自是無比愜意。
讀書是不可能讀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讀書的,四書五經看起來就頭疼。隻能每天溜溜狗鬥鬥雞,調戲下良家婦女,這日子才過得有滋味。
懷中這名為白憐兒的美人兒,便是蘇讓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長得嬌俏可人不說,性子還格外軟糯,深得蘇讓歡心。
這不,才半月時間,小美人兒就在他一番花言巧語之下,給拐到了床榻之上。
懷中玉人嬌軀微微顫抖,似乎剛剛擺脫絕頂的餘韻。聽到蘇讓的問話,頓時鼻子一酸,竟然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唉?”蘇讓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這白憐兒啊,可真是水做的身子!
她本是出身於一個書香世家,自小讀的是女誡,學的是琴棋書畫,隻待及笄之後,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相夫教子。
奈何家中橫遭變故,父母不幸離世,而那兄長白賢更是個不當人的,整日流連於青樓賭坊,本就不大的家業,短短一年之內就給敗了個幹淨,還欠下無數賭債,全家人隻得東躲西藏。
看著家中那粗布麻衣仍掩蓋不了秀麗的妹妹,這禽獸兄長竟打起了歪心思。
把妹妹嫁出去,自己收了聘禮,再攀上親家的關係,這賭債不就能平了,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於是白賢便開始張羅起來,尋媒人說媒。
白憐兒雖深處閨中,但家道未中落之前,曾在一些詩會露過麵,一些世家公子也見過其美貌。
故而媒人一放出消息,這些公子哥兒便趨之若鶩。
這等美人,收回來做個妾室自是極好的。
蘇讓從自己的狐朋狗友那兒聽來這消息,便也動起了念頭。
前世二十餘年又窮又矬,吃了上頓沒下頓,女朋友自是不敢想的,隻能在深夜裏瀏覽一些藝術作品聊以慰藉。
如今這十五六歲的身體,正是急需發泄的時候。可府裏的侍女不是老就是醜,青樓那邊又被大兄打過招呼,真要去欺男霸女吧,蘇讓也沒那膽子。
總不能穿越成官二代了,還是隻能自我安慰吧?
蘇讓便去祖母跟前撒了撒嬌,老太君聽聞那白憐兒身家清白,是個良家女子,自己這乖孫兒又稀罕,拗不過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