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姌音本來是想著給沈月梨表白的,真的,是的。
可就在她想拿著剛剛買好的茉莉走上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有一個男孩站在沈月梨麵前。
他手裏捧著一束鮮花,嘴中好像說著什麼。
但距離太遠,江姌音根本就聽不清。
可是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他們還能是在幹什麼?不是表白,難道是紀念?
江姌音很想衝上去問清楚沈月梨。
但是,衝動過後,她有些無力。
她是沈月梨的什麼啊?她怎麼有資格去問沈月梨呢?她怎麼知道梨兒就一定喜歡她呢?
茉莉掉到了地上。
那天剛下了雨,地麵被水浸濕。純白的茉莉染上了汙水。
江姌音掉頭走了。明明約好要去的遊樂園,她沒去。
沈月梨也沒去。
後來沈月梨報考了雲南的一所大學,而江姌音自是去上了清華。
兩人再也沒見過。
出成績的那一天,高中校長特意為江姌音辦了一場聚會。
校長感激的看著江姌音道:“小江啊,你可為我校爭取了曆史性的榮譽啊。我就知道當初招你是對的。”
校長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又道:“小江,這10萬是我校對你的獎勵,你一定要拿著。以後有困難可要及時跟我校說。”
江姌音也沒說什麼,一臉平靜的接過卡,完全不像是高考近滿分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她的心,早就死了吧。死在了七年前的那場意外裏,死在了四年前的那場車禍裏。
而且江姌音深知,這根本不是校長好心。
假如她不是高考進滿分,而是沒考或者300多分的話,今天迎接她的就隻能是一次次嘲笑,一個個白眼與一聲聲歎息。
而且他們歎的還不是一介人才的墮落,而是那兩萬塊錢,是那沒到手的榮譽和麵子。
未來人生所迎接的,也必是一個個被動選擇與謀生。
聚會很快就結束了,畢竟本來也就沒什麼重點。
除了校長祝賀了一下江姌音之外,其他的就都是那些老總們交際人脈的時間了。
江姌音早就不耐煩了。
打車離去,江姌音選擇了獨自前往一家酒吧。
這種虛偽與客套她見的太多了。累了。
江姌音用著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孤獨,與失落。
她點了一杯酒,靜靜的坐在吧台。不去跳舞,不去唱歌,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喝著。
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到了她的臉上,原本清純的麵容都顯得不真切了起來。
期間有人過來搭訕,有人過來邀舞。江姌音都沒理他們。
太累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不想回家,不想見到空無一人的牢籠。
反正酒吧整晚都營業,她就在這將就一下吧。
睡一個喧鬧的好夢。
好像,也挺好的。
……
次日,江姌音是被店員叫醒的。
才六點,江姌音回了家。
但是當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好像睡不著覺了。
於是她出了門。
悠閑的,漫不經心的閑逛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嘖,大家可真繁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