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旭堯看著菲菲的背影有些發呆,認識這個女人沒有幾天,她每次給自己留下的卻都是背影。雖然她的背影也很完美,但慕旭堯心裏知道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背影而已。
“人家都進去了,你還看!”許健柏在慕旭堯眼前晃晃手。
“我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建柏,我和你打個賭如何?”慕旭堯看著好友。
“說說看。”
“咱們就賭我一個月之內能不能把她拿下。”慕旭堯的口吻像是在說玩笑話。
許健柏還沒下肚的一口酒被慕旭堯的話嗆了出來,“一個月?你別開玩笑了,我恐怕一個月你連她的手都牽不到。”
慕旭堯沒有理會許健柏誇張的表情,又轉頭對含玉說:“你呢,要不要也參加?”
含玉真的被這個男人的自信搞的不知說什麼好,如果一個月就能得到菲菲,那菲菲還是“冰女”嗎!沒有辦法,隻好搖了搖頭。
“那好建柏,我們就賭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我若追到了菲菲,你就穿著女式長裙到這個大廳走一圈;如果一個月的時間我沒有追到菲菲,那我就穿著女式長裙到這裏走一圈。如何?”慕旭堯的眼裏閃爍著光芒,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在一個月內追到菲菲,不過內心的渴望和自身的高傲使他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施加些壓力。
含玉一想到兩個大男人穿著女人的裙子到這大廳裏走一圈的樣子就忍不住爆笑,不過她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不對勁,這兩個男人怎麼能用打賭這種方式來褻瀆菲菲的感情呢!於是,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嚴肅的對二人說:“我告訴你們,菲菲可不是你們打賭的工具。你們怎麼能拿這種事來打賭呢!慕旭堯,我告訴你,你若是真的做了傷害菲菲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旭堯看見含玉那因為氣憤而被漲紅的小臉實在覺得好笑,急忙敬了她一杯,然後解釋道:“我沒有看輕菲菲的意思,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追求她的決心而已。”
“含玉你不用在意,我和旭堯我們打賭打慣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什麼事都拿來賭,這隻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許健柏也解釋了起來。
含玉實在覺得沒好氣,索性不理這兩個男人。而此時舞台出現了幾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子,瞬間音樂響起,女孩子們開始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而台下響起了掌聲。
菲菲從女孩子們站成的圓形隊列中出現,今天的她也穿了件白色的長裙,長裙與她脖子上佩戴的項鏈相連接,遮掩住她好看的鎖骨,露出兩側的肩膀和光華的玉背。她走到話筒前,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對著台下的觀眾說:“今天,我要獻給我的一位朋友兩首歌,以感謝他對我的厚愛。”說完輕輕的歪歪頭,目光如春風般掠過了慕旭堯的眼睛。
隨著掌聲的減弱,大廳中環繞起菲菲動人的歌聲……
假如流水能回頭
請你帶我走
假如流水能接受
不再煩憂
有人羨慕你
自由自在的流
我願變做你
到處任意遊呀遊
假如流水換成我
也要淚兒流
假如我是清流水
我也不回頭
歌聲很美,也很淒涼。慕旭堯看著菲菲一臉的哀傷,他幾乎可以肯定那悲傷絕不僅僅是菲菲過於投入而顯露出來的,那分明就是屬於她自己的一種悲傷。她那微皺的彎眉,空洞而受傷的眼神,都在向慕旭堯訴說著自己哀傷的心境。燈光下,菲菲烏黑的眼眸閃閃發亮,那閃動的似乎是淚光。她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呢?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女人,把自己包裹的死死的,似乎已經成了一座硬硬的冰雕。好想看到這層冰雕融化後,冰雕裏那個有血有肉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子,慕旭堯的眼中充滿了憐愛。
回想起來到台灣的這幾日,從第一次見到菲菲到現在,他幾乎是一下子就掉進了她的旋窩裏。她真的那麼有魅力嗎?慕旭堯知道比她完美的女人肯定存在,但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女人卻讓他有了一種想要接近疼愛的想法呢!也許,就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淡淡的憂鬱、哀傷的氣質。慕旭堯從沒有見到過這般憂鬱的女子,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動人,又是那樣的難得一見,他多希望可以把她變成一個明媚如花的女子啊!
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慕旭堯根本沒有聽到菲菲的第二首歌,也沒有察覺身邊的許健柏和含玉已經悄悄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