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仁發瘋了般將劍刺向付炯,付炯悶哼一聲,“不要睜眼,6兒,本王不疼...”宋宜仁聽見此話,又轉了轉手中的劍,付炯的心髒在不不停的被抽動,嘴角開始流血。
“愛是成全,愛是放手。這一次,我把你讓給他了。”付炯嘴角留著血,臉上還殘留著笑意,“這麼多年,我一直與你競爭6兒,可終究,箔兒為你生了子,又當了皇後,終究你才是人生贏家啊,五弟。”付炯終於轉過身,看向皇後,看向那個為了感情不顧一切的宋宜仁。
“五弟,宋宜仁,這個名字,還是當初三哥贈予你的。”付炯拿出枯黃的宣紙,上麵幼嫩的字體,一瞧便是付炯的字。付炯使了好大力氣才將宣紙遞到宋宜仁手中。
隻聽見‘唯當′一聲,宋宜仁的劍從付炯身上抽出,落在了宋宜仁腳邊。
“三...三哥?”宋宜仁突然頭痛,記憶開始變得模糊,一片片零散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
“三哥,你來追我吧,宜兒想跟你玩。”那幼稚的孩童,一聲一聲喊著‘三哥’,那人正是幼時的宋宜仁啊。
“三哥帶你玩。”大孩子抱起小孩子轉圈,在空中,發出嘻嘻哈哈的大笑聲。一個年輕的女人在一旁卻不太開心,卻依舊假笑著看著兩個孩童玩耍。
“當年的你,黏著我,直直喊著三哥,讓三哥帶你去東垣國以外的地方玩。可,長大之後,你全然不記得了...”付炯見宋宜仁陷入了沉思,便知曉,宋宜仁半信半疑的事。
付炯幹咳了兩聲,緊接著說道,“那場大火,毀了我的臉,但我為了救你,也值得了。可不曾想到,你的記憶,也在這場大火中,變得顛倒。”
“那個女人是誰?”宋宜仁等不及的發問。
“那是你的母後,她一向與我不和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無權無勢,還帶著你整日玩耍,她自然恨我。”宋宜仁眼神微眯,他記得這件事,太後曾告訴他,付炯一直在騙他,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
付炯將當年代表王爺的信物遞到皇後手中,“宋宜仁你原本與宋淵關係雜亂,可,之後,宋淵便假意與你交好,你也信了...”
“三年啊...足足三年,我不敢麵對你,可之後,你再也沒有對我示好了。”這段陰暗的回憶,宋淵是罪魁禍首,可終究受害的兩人,還是兵戎相見了。
付炯笑了起來,這是一段美好的時光,“陰差陽錯,宋淵塞進了一個細作,那人便是6兒,我遇見了我的光..”付炯又不停的向外咳血。
付炯的話斷斷續續,卻依稀聽的清楚,那是一段令人羨慕的感情,“茹兒對我...甚好...可我就沒想到...你真的會與三哥作對,搶了我唯一的光,又將茹兒納入府內...父皇又極其寵愛宋淵,這一來二去,我失去了林箔...”
“這一輩子,我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人是我最愛的五弟,一個便是林知。”付炯躺在皇後懷中,指了指他們兩個人。
“可你們二人,不是他們,因為我依舊相信,她們還活著,一個是東垣國皇後,一個是東垣國皇帝,都是東垣國的未來,不是那個曾經的五弟,還有我的側妃了..”
“請你一定好好待她!五弟...”
瞬時間,便瞧夏日飛雪,田地荒廢,西域的宮內散發著迷香,眾人聞之,失去知覺,忘卻自我。
本來人煙眾多的綠洲瞬間變成了茫茫的大戈壁,沒有山,沒有水,也沒有人煙.....北臨戰爭過後,留下的除了滿目瘡痍、不堪入目的城市廢墟,還有永遠留在人們心裏、揮之不去的陰影。
北臨變得荒涼,嗟事逐、鴻飛天遠。香徑無人,甚蒼蘚、黃塵自滿。茫茫戈壁灘上布滿粗砂、礫石,踏在上麵,沙沙作響。一條條幹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上麵。除了一些麻黃、沙拐棗等耐旱植物點綴其間,很少有植物生長,動物也遠走高飛了。
黃昏的戈壁石那麼的壯美,那麼的綺麗,這時,當天空不在湛藍,當夕陽已經西沉,天空便失去了最後一絲激蕩,隻有那馱著孤旅的駱駝。山穀裏金黃的旗幟在大風裏飄啊飄啊,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魚上飛。
天氣又變得陰晦了,冷風吹進東垣國中,嗚鳴的響,從縫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竟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