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年抬腿便跑。“tmd,你是瘋了吧?”
一口氣跑到房門前,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鎖上了,他緊緊貼在門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王棄悲,那扭曲的臉離他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小女兒王茹雪出現在一旁,不慌不忙地說:“我剛才看見王茹也了,可惜了,她還沒死呢。”
“那個瘋女人在房間裏開時裝秀呢。”王茹雪雙手別在後麵,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的哥哥變成這樣。
聽到王茹雪還活著,王棄悲也不再糾纏,拉過王茹雪的手走開了。那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說著:“我們是不是不用先殺他了。”
他剛才,會死嗎?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是李瑩聽見了動靜,從房門走了出來。
可還沒等蔣年說話,王茹雪立馬變了一副嘴臉,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這個叔叔剛才想打我,還嘲笑哥哥是殘疾人。”
蔣年的台詞都被她搶走,一時間百口莫辯。
李瑩眼神一冷:“我們…單獨聊聊吧。”
雖然她總是一副慈祥的模樣,可現在,卻帶著不容置疑和反抗的冷漠。
進屋後,李瑩泡了一杯茶,還是那般人血一般鮮紅色的茶水,熱氣嫋嫋散去。
蔣年此刻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而李瑩卻又換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剛才的事情她並不在意。
李瑩端著茶杯,問蔣年:“水果刀,真的沒有看到嗎?”
“我找遍了你的房間,但是就是找不到呢,真是奇怪啊,明明…就是你拿走的啊。”
見蔣年沒有說話,李瑩臉色一冷。
很快,蔣年就被趕了出來,李瑩絕對不會讓一個藏著凶器的人留在家裏。
蔣年被安排在了樹林中的木屋。
雖然蔣年極力否認,但的的確確…是他拿的。
摸著口袋中的水果刀,蔣年有了一絲安全感。
不過住在這裏也好,在那詭異的別墅裏根本睡不著。
吃飽喝足,蔣年打開門,坐在門口看向遠方。
這裏的環境很好,大概率也是什麼收費項目吧。
一旁的樹上還吊著一個秋千,不過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綁秋千的鐵鏈也鏽跡斑斑。
蔣年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小孩嘛,小的時候總是分不清善惡的,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也很正常。”
這真是自己說得出來的話嗎?或者說,這樣做…真的正常嗎?
一直到後半夜,蔣年才堪堪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吵醒了蔣年,這聲音就好像生鏽的門被緩緩推開發出的聲音。
是秋千!將年起床,來到窗邊,在月光的映射下,一個奇怪的人坐在秋千上,他的身影不像這座荒島上的任何一個人,不像精瘦的男主人,也不像高大的兒子。
“會是誰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蔣年的目光,那個人從秋千上跳下來,跑進了林子深處。
鬼使神差的,蔣年追了出去。
三步並作兩步,拚命的追尋著他的身影,他有種預感,他離真相似乎很近了。
可還是跟丟了。
等蔣年緩過神來,他已經衝出了林子,到了一片齊腰深的草地裏。海風吹得草地嘩嘩作響,遠處傳來奇怪的呼吸聲,很深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