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嚴亦舟一覺醒來,收拾洗漱後,便開車朝警局趕去了。
剛到警局,陳淮安就急匆匆地跑出來,對嚴亦舟喊道:“快點,舟哥,出命案了!”
嚴亦舟聞聲,連忙同陳淮安進討論室,林局早已站在講台上,看到嚴亦舟和陳淮安的入座,開口道:“好,現在人到齊了。昨天夜裏,我市城南華陽區發生一起命案,起因是居民覺得飲用水有怪味,水電局便去上報。經查實,警方在水庫裏撈出一具女屍,屍體麵部被燒焦,全身潰爛,四肢殘斷,經法醫鑒定,死者約莫死亡半個月左右,根據失蹤人口調查,確定死者名叫龍瀟,恒豐集團旗下員工,由於涉及企業利益,公安機關需要介入調查。岑樞,這起案件主要交與你來負責。陳淮安,你負責走訪死者生前去過的地方,看看有什麼線索。”
二人一起應道:“是!”
會議開完後,嚴亦舟和岑樞並肩而出,嚴亦舟率先開口道:“聽說上次是你救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聲謝謝,要不晚上一起吃頓飯?”
“那倒不必了,都是同事,以後有的是互相幫忙的地方。”岑樞客氣道。
嚴亦舟也不拖拉,直接進入正題:“林局讓你負責這起案件,你對這事怎麼看?”
岑樞笑笑:“還能怎麼辦?恒豐的黑勢力已經不把我們警察放眼裏了!畢竟涉黑,A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案子,不好辦。話說,上次你孤身犯險,有什麼新發現嗎?”
“走訪了一個窩點,想必那兒已經銷毀證據了,我在一個地下水見過那具屍體,估計就是董勝他們動的手。”
“董勝?恒豐副董?他們已經囂張到這個程度了嗎?真是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
“聽同事們說,你不怎麼愛說話,今天一見,好像也不同他們說的一般吧。”
“我隻與投緣的人聊得來,”岑樞笑道,抬腳向前走去,“走吧,去案發現場看看。”
“你忘了嗎?我現在不能查案。”
“我偷偷帶你去。”
嚴亦舟聞聲,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岑樞駕著車載著嚴亦舟來到了水庫門口,這裏早已被警方封鎖現場,場外圍著看熱鬧的群眾,二人出示警察證後便前去案發現場尋找線索。
發現屍體的附近,到處擺放著警示立牌,嚴亦舟和岑樞都十分清楚,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案發現場,隻是一個為了引人注意的拋屍地點,隻是拋屍者太過變態,竟將腐臭的屍體丟入居民飲用水中,然而誰也不會想到,第一案發現場竟是一個廢棄荒僻的地下水廠。
這樣的情況其實大家都懂,果不其然,今天下午董勝那邊的關係戶就往警方打來電話,希望可以就此結案,條件隨便提。
是誰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是有心之人也斷然做不了什麼,幾個人綿薄的力量怎麼可能敵得過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於是組上便以岑樞的名義對外公布,死者經法醫鑒定屬於自殺,此案到此為止。
無非都是安撫居民的把戲,即便有居民質疑,也無人敢告破。
看到這樣的情形,嚴亦舟心裏明白,哪怕自己恢複了大隊長的職務,同樣也是無能為力,或許與陸湘漓結盟反而才更有優勢。畢竟最終目標都一樣,中途哪怕被利用,好像也沒那麼所謂。
一整套程序下來,就來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一下午的奔波,嚴亦舟和岑樞早已疲憊不堪。出警局時,嚴亦舟曲手,腕上的表呈現出八點的字樣,這時,嚴亦舟才想起陸湘漓的話,臉色瞬間大變,急忙摸出手機。
昨晚手機開了靜音,今天又忙得不可開交,手機一直揣在褲兜,不知何時,被摁成關機,嚴亦舟將手機開機,等待開機的同時,心卻如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