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際的汪洋卻沒有想這麼多了,現在他還得盡快趕回部隊去,她實在欠凱塞琳小姐太多了,原來在醫護所抓到凱塞琳小姐的時候,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正準備到帳蓬裏去給他打點滴,可沒有想到反而被汪洋捉了過來,不過點滴可沒浪費,他們在密林中交流了個把小時,凱塞琳小姐竟然在和他一邊說話時,一邊還給他打了點滴,這讓汪洋的傷勢再次得到了很好的恢複。
明媚的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灑到了汪洋的臉上,終於從敵人的營地裏出來了,汪洋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同時看著那陽光,他似乎又看到希望,與凱塞琳小姐的一席話讓他對自己的世界觀進行了改造,他覺得現在有些理解高曉東很多讓他不理解的東西了。
為什麼從來沒聽到高曉東去漫罵美國人民,為什麼高曉東對著這場戰爭一直是以事論事,他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什麼萬惡的資本主義世界,反而有一種希望能吸收他們的一些東西造富於中國的想法,這對以前的汪洋來說這種想法簡直是大逆不道的的,可是此時汪洋竟然會有種認同感了。
路上依然有敵人的車隊,密林中甚至還偶爾能看到敵人的巡邏隊伍,要是汪洋此時卻沒有多少殺意,一是他現在受傷如果與敵人進行殊死搏鬥那是不明智的,二是汪洋感覺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也許是凱塞琳小姐影響了他,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為什麼一定要這些無辜的美國普通戰士就這樣的失去性命呢?他們也隻不過與普通的中國年輕人一樣,當他們的家庭失去了他們後,同樣會悲痛欲絕的。
還好的是在這條路線中汪洋已經不止走過一次了,在叢林裏麵那怕是汪洋身上有傷,他這個叢林之王也不會讓美軍那麼容易發現,很快他就脫離開了美軍的防區,慢慢地走到了南朝鮮首都師和美軍部隊的結合部來了。
這時,汪洋在密林中竟然可以看到一些南朝鮮的部隊的,但是在汪洋的瞪視之下,他看到這些南朝鮮的部隊分明是南朝鮮首都師的,而這些部隊的人員一個個顯得驚慌失措,他們有的搭著肩膀相互前進,有的坐在一些到處彈孔的軍車上顯得驚魂未定,更有的帶著一身的血和傷被幾個同伴抬著,別提有多麼的沮喪。
看到這種情況,汪洋心裏就露出了強烈的喜意,他心裏隱隱感覺到,恐怖在尖峰嶺的那場戰鬥已經結束了,而且南朝鮮的首都師一定是戰敗了,但可惜的是好像並沒有按他的想法來,南朝鮮首都師沒有被我軍大部隊全殲,他們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戰士逃了出來。
怎麼會逃出來呢?美軍的飛機沒有對他們進行增援,那他們憑什麼逃出來呢?
說實話,眼前的一切讓汪洋有所不解,因為他知道中國誌願軍的戰鬥力,也知道一旦到了晚上,而且還少了美軍的空中支援的話,南朝鮮部隊是很難有什麼作為的,不能全殲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是什麼呢?汪洋帶著疑問向尖峰嶺方向前進了一會兒後終於明白了。
在快到尖峰嶺的時候,汪洋聽到了炮聲,這炮聲驚動了汪洋,也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熟悉,沒錯這是美軍坦克的炮聲,也就是說美軍可能在尖峰嶺戰鬥中動用了坦克。
原來還是美軍忍不住出手了,汪洋感歎了一聲,看來美軍打算和中國誌願軍一起教訓一下漢城的李承晚認為已經到位了,畢竟南朝鮮的王牌師他們還是很看重的,畢竟這是南朝鮮的當家部隊,一旦給誌願軍消滅了,那麼等誌願軍和美國軍隊一起退出朝鮮半島後,那麼南朝鮮恐怕就不能擋住北朝鮮人民軍的進攻了,美國人恐怕是想在朝鮮戰場上來來找平衡了。
果然,當汪洋到了尖峰嶺不遠處時,他就發現了此時正有一大隊裝甲兵部隊正在從文南公路上緩緩後撤,這都是美國人的裝甲部隊,由於誌願軍缺少空中的優勢,所以此時在這些美國裝甲的斷後之後,他們縱是以極其緩慢的方式在向後退,交坦克上麵的炮口進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後轉對追擊的中國誌願軍大部隊進行炮擊,我軍依然拿它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汪洋遠遠的望著文南公路我軍的方向,他隱約還可以看到一些誌願軍戰士正在緊隨著這些美軍的坦克,但是與汪洋所預想的一樣,誌願軍不敢派出太多的人進行攻擊,他們隻派了少量人在試圖向美軍的坦克接近,因為誰都知道敵人坦克的火力,一旦大隊集中被轟上一炮,那是那個指揮員也受不了的事情。
所以,現實的情況其實非常的無奈,中國人民誌願軍的戰士們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南朝鮮首都師的戰士在美國坦克的掩護下安然向後撤出,隻能目送他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