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峰嶺的最高峰現在已經不再尖了,那裏本是尖嶺的數塊巨石已經被老美的飛機炸成了碎塊,然後又被誌願軍當作火石推下了山峰。
這個山峰上現在都仿佛變成了一個足球場,成了一塊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空曠地,在向上攻擊的南朝鮮官兵眼裏這塊空曠力對他們來說有一種無言的恐懼,如果可以不上去,他們絕不願意跑到這鳥不拉糞的地方來。
但是,這一切由不得他們,衝在最前麵的就是南朝鮮首都師二團二營的一個連隊約三百多人,說實話現在整支向上攻擊的部隊就他們的心裏最不平靜。
理由很簡單,一切太順了,順得讓人可怕,讓他們也感覺到心裏發寒。
“****沒有幾個人了,我們就要勝利了,兄弟們,第一個衝上陣地的有重賞啊,連升三級啊,弟兄們給我加油啊!”
這是樂觀的南朝鮮軍官,不過這廝明顯是想用這種言論找炮灰,他口裏雖然大叫著,可是自己的身體卻死死地躲在一個彈坑裏,誰不知道剛才這一陣子在誌願軍狙擊手的攻擊下,最少有七八個南朝鮮的基層軍官已經再也無法指揮軍隊了呢?
“媽的,有種你自己怎麼不上去,還連升三級呢?你是當官的升得更快,你怎麼不拚命?”
這些就是有些悲觀的南朝鮮士兵了,說實話這些南朝鮮士兵占了絕大多數,因為他們曾被誌願軍打下去過一次,他們當然知道誌願軍的厲害,像現在這樣幾乎沒有什麼經曆戰鬥就衝上尖峰嶺了,他們沒有喜悅更感覺到害怕,總覺得在嶺上那塊約足球場大小的空曠地上可能藏著一個惡魔,也許他們一衝上去,那個惡魔就會露出他猙獰的麵容,一口將他們全都吞下去。
而且,作為第一梯隊的攻擊部隊,這些南朝鮮士兵們心裏還有一塊最大的心病,這塊心病就是等他們回頭一看時,卻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本來應該是落在他們後麵約五十米的第二梯隊現在已經遠遠地拖在了後麵,最少都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非常的簡單,誌願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對他們這支第一梯隊的部隊特別的親昵,一邊峰嶺上退,一邊還在向下麵的南朝鮮部隊進攻,可是他們的子彈,甚至連手雷也是,大部分都找的是第二梯隊的目標。
僅僅從半山腰衝到快峰嶺這段距離,第一梯隊的南朝鮮官兵們有些難以置信地發現,他們整個梯隊損失不到十個人,而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的損失最少是他們的五倍以上了,在這樣的攻擊下,本就已經非常膽寒的南朝鮮部隊怎麼會不下意放慢進攻的步伐呢,至於跟上第一梯隊,為了性命著想,他們早就不知道忘到那裏去了。
同時,第一梯隊的南朝鮮戰士們還發現了一個讓他們非常恐懼的情況,那就是在他們開始向峰嶺進行攻擊的時候,由於與誌願軍的陣地相距較遠,所以隻要發現誌願軍的攻擊,在尖峰嶺下方的坦克會用炮火來支援他們,雖然不一定能打到誌願軍,可是對他們是一種激勵,對誌願軍來說卻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可是,當他們越來越接近峰嶺的誌願軍陣地後,他們甚至離峰嶺也不過三十米距離了,這個時候峰下的坦克就絕不能再射擊了,因為這個時候一旦向誌願軍的陣地開炮,那麼想當然就會傷害到自己的人,也就是說到了這個距離後,他們就已經失失去了炮火對他們的支援。
“怎麼辦?真不想上去,我隻想逃命!”
若多不正常的現像都在南朝鮮官兵心裏紮了根,他們絕對不會相信誌願軍這麼好說話,他們跟誌願軍可沒半點關係,即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當然更談不上什麼階級友誼,唯一的可能就是誌願軍將他們放上來,可能就是給他們致命一擊的。
想到這些,很多怕死有南朝鮮士兵甚至作好了逃命的準備,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們真的敢逃跑,在尖峰嶺的下方可有南朝鮮首都師的憲兵部隊,他們手裏的槍可不認人,更何況在他們的部隊當中還有許多的南朝鮮首都師的軍官,在這種情況下縱是知道前麵有所不對,他們也隻有硬著頭皮向上衝了。
不過,正是由於他們存在這種心理,也就造成了後續戰鬥一經開始就會立即崩潰的效果,從這種方麵來說,不得不講現在的高大處長比當參謀時的用兵境界高了不少,心理戰和阻擊戰同時展開,取得效果還是非常可觀。
實際上戰鬥發展下去的情況真的和這些南朝鮮士兵們猜測的非常相似,別看打到現在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還有二百多號人,可是其實現在駐定在前山的隻有一中隊,也就是匡能喜的那支部隊。
一中隊本身就是梟龍特特中大隊整體實力最強的一支部隊,雖然隻有不到四十號人守在前山,但是他們槍法好,技戰術純熟,同時又受汪洋的影響一向是以保存實力為根本作戰的方針,他們絕不會作無謂的犧牲,所以由他們來騷擾阻擊攻擊的南朝鮮進攻部隊最妙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