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是誰?十有八九是汪洋了!大隊長終於出現了?
臉上雖然不動聲色,甚至還調侃地與麵前的南朝鮮少尉說著話,可是匡能喜心裏卻不由得充滿了喜悅。
說實話,匡能喜對汪洋的心理是極其複雜的。
要知道,參軍也不過幾個月的他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和當初的汪洋一樣,隻不過是想到部隊來混日子而,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想到在一八零師圍殲南朝鮮一個團時會遇到那樣的一場阻擊戰。
本來想在朝鮮戰場混個幾年,撈個當兵的資曆回去,可是一旦當他被敵人逼到不得不拚命的境地,那時他就是想藏拙******也晚了。
全連都死光了,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還守在陣地上,其實匡能喜不想出風頭啊,可是不出風頭那代價就是死,匡能喜還年輕著呢,人生才剛開始,他怎麼想死呢,所以不得使出渾身的解數活下來。
想當然,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活下來,他的能力自然也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注意他的人竟然是汪洋,他幾乎是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汪洋帶到了梟龍特種大隊裏,更讓他極為意外的是,汪洋那雙犀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他的所有想法,也知道他的所有能力,在他甚至不情願的情況下,竟然還讓他擔任了梟龍特種大隊的一中隊長。
梟龍特種大隊的一中隊是個什麼職務他在沒進梟龍特種大隊之前還不清楚,可是當他進入了這個團體後,他才發現自己杯具了,汪洋******給他的信任太大了,而且無聲無息之間也將他的能力捧得太高了。
一中隊大多數的戰士都是現役軍官啊,甚至還有很多連級主官,而他隻是一個新兵蛋子,竟然還當了這些人的頭,這事別說匡能喜沒料到,就是以前他想也不敢想啊。
麵對這樣的信任,還有突然展示在他麵前的巨大的舞台,原本想在部隊混上幾年就回去的匡能喜不由得動搖了,更何況他也算是個格鬥好手了,汪洋的本事他可看在眼裏,汪洋讓他當這個中隊長有什麼打算和想法他也有點明白。
說白了,汪洋就是想將他捧起來,捧得越高越好,讓他在火上烤,同時也逼得他使出真本事來。
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軟,如果真有一個機遇擺在自己的麵前,有機會讓他大展拳腳,匡能喜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再說到了梟龍特種大隊後,看到身邊這個戰士的素質和愛國熱情,他匡能喜怎麼也得受點感染吧,於是這個家夥不聲不響地明白他似乎應該做點什麼了。
毫無疑問,要想在這樣一支充滿榮譽的部隊裏得到尊敬,得到手下戰士們的信任,僅僅靠汪洋的推薦,僅僅靠汪洋在梟龍特種大隊裏的崇高威信,匡能喜清楚他就算一時能壓製住手下的戰士們,可是要想真正得到他們的信服,不拿出真本事來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一次梟龍特種大隊的內部格鬥裏他小小地展示了下自己的能力,另外他更加期待的就是現在他要麵臨的這場戰鬥了,別看他在戰士們和高曉東麵前一直表現得漫不經心,其實從他會主動地坐上邊三輪擔任探路前鋒,就已經表示了他對這場戰鬥的期待。
“哈哈,那是當然,明知道抓住這‘魔鬼’的希望很小,還要在那裏受到狙擊的威脅,甚至還要挨老美的罵,誰受得了啊?”
當然,這些想法也隻不過是在匡能喜的腦海裏一閃而過,至於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南朝鮮少尉依然還在不知死活地與他發著牢騷。
“兄弟,那你可受苦了啊!”
不知不覺在敵人將主要精力都放在密林深入的情況下,高曉東帶著梟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其實已經散了開始,看似向密林周邊布網,可實際上他們自發地占據了這個場地的很多位置,一旦攻擊,他們就一定會讓這些敵人知道什麼叫絕望,而匡能喜看到了這一切,知道戰鬥就在眼前,於是他假裝與這名南朝鮮少尉表達親切之意在這小子的肩膀上拍了拍,可實際上他另外一隻手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背的軍刀。
“苦什麼啊,其實老兄一會你才要小心……唔……”
看到匡能喜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南朝鮮少尉倒還挺知道幫匡能喜考慮的,正想提醒他兩句,可是陡然間他發現眼前的匡能喜本來有些懶散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不知為何讓他心中有些發冷,緊接著似乎有一道冷光從他的肋下劃過,一陣劇痛傳來,他下意識地想叫,可不知道何時匡能喜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一下子就到了他的嘴上,他唔唔發出幾個聲悶吼,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仿佛都要撕裂開一般。
利刃無情地插入了他的身體,而且是從脅下直奔心髒,麵前‘南朝鮮中尉’的攻擊太讓人致命了,軍刀撕裂了他的身體,每向裏深入一步就讓他感覺到身體一陣無力,他雙手拚命地下意識地抱住匡能喜,嘴裏喊不出什麼聲音,可是眼裏卻滿恐懼和祈求,但這種狀況也僅僅維持了一不到二十秒,他就不得不無力地放開了死死抓著匡能喜的雙手,然後身體一點點地癱到了地上。
噠噠噠,砰砰!
“打!”
幾乎是在南朝鮮少尉倒下去的一下,槍聲陡然在密林的邊上響起,隨著高曉東一聲大喝,轉瞬間,文南公路右側的密林邊上就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