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酷的戰爭麵前,生命是如此的低賤。
對於叢林之王來說,弱小的羊群和生命本就是大自然的饋贈,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叢林法則的溫斯特少校從來以為自己是處在食物鏈的高端,可是今日有人告訴他,同樣一個精銳的對手正在他麵前展現強大的一麵,這讓他情以何堪。
這一刻,溫斯特少校非常有與之一較高下的衝動,那怕現在他還受了傷,他的右臂可能連槍都拿不起來。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知道他真正厲害的槍法是左手之人絕不會超過兩個,之所以知道的人這麼少,那是因為知道他左手操槍進行射擊遠勝於他右手的精確度人全部都已經死在了他的槍下,用在經過苦訓進入美海軍突擊隊裏他的教官話來形容,那麼就是溫斯特擁有一支黃金左手,左手一出,沒人可以與他爭鋒。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剛才還在想著投降,想著命不保兮,可是一旦安全之後,溫斯特少校立即就想到了如何去進攻,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讓他抓狂的抉擇。
麵前的誌願軍訓練非常有素,在斷後的三人監視下,試圖從那個南朝鮮營地衝出來的南朝鮮士兵全部都被點殺了,幾乎沒有人可以威脅到這一隊誌願軍戰士的撤離,但由於這些誌願軍戰士們都被南朝鮮士兵所吸引,那麼也就給了溫斯特少校行動的機會。
有時候那些讓人看不上眼的炮灰還是非常有用的,這是此際溫斯特少校對前赴後繼去送死南朝鮮士兵的評價,因為如果沒有這些南朝鮮士兵死在誌願軍狙擊手的槍下,那他絕對一動也不敢動,麵前的這些敵人絕對不能視之等閑。
要想重新戰鬥,就必須要獲得合適的武器,溫斯特少校比較鬱悶的是剛才的那個誌願軍戰士拿起了他熟悉的伽蘭備狙擊步槍,不過很溫斯特少校就又重新找到了他的目標。
右臂上前一伸,然後左腳蹬,腰一使勁,溫斯特少校的身體就向前竄了出去。
直到此際,溫斯特少校才有機會顯示出他作為一個超級王牌的卓絕戰場行動能力,僅僅是在汪洋他們向後撤出的同時,溫斯特少校本來如同死屍一樣的身體瞬間就‘活’了過來,而且像一條毒蛇一般無聲無息一竄之間就又重新殺入了那個被炸塌了的木屋內。
曾經他們的避風所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床上的軍被還著著火,地上到處是爆炸過後的碎屑,借著火光溫斯特少校的目光迅速地在室內掃了一遍,很快他就找到自己的目標。
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具死屍,年輕的身體已經變得僵硬,滿身蒼白,在燈光下有些黑青色,更加可怕的是在他的臉上有一個非常詭異的黑洞,因為巨大的子彈衝擊,將他的嘴巴和鼻子全部破壞,漆黑的液體在那個彈洞裏流淌著,很多液體都已經凝固,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這就是霍根,此際他的雙目還沒有閉上,溫斯特少校甚至都在他的眼裏看到不解和難以置信,可是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生命活力了,他的靈魂已經不在這裏了,肉體已經人然死亡的他已經告別了這場戰爭遊戲。
麵對戰友的屍體,溫斯特少校醜惡的臉上沒有悲傷和憤怒,有的隻是一種對弱者的鄙夷,對於一向在戰場上飛揚跋扈的美國海軍突擊隊隊員來說,戰場上沒有什麼戰友和兄弟,在他們的眼裏隻有弱者和強者兩種區分,霍根不但死了,而且還上他的同伴陷入涉死之境,如果不是戰友非常可能溫斯特少校會拿倉皇屍體泄憤。
伸出猶自完好的左臂,溫斯特少校向霍根的屍體抓了過去,他用手一握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這是霍根的伽蘭德狙擊步槍,與溫斯特少校的槍屬於同一型號,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把槍內的子彈肯定沒有經過溫斯特少校的親自校正,溫斯特少校也沒有對這支槍的瞄準設置進行過試射。
但是,這些都不能影響溫斯特少校的戰鬥情緒,一想到方才所受的屈辱,再想到自己終於抓到了誌願軍的梟龍特種大隊,溫斯特少校就感覺到熱血沸騰充滿了戰意。
一槍在手,溫斯特少校立即就回複了信心,現在他的又不再是弱者了,他又成為了戰場上操縱生死的食物鏈頂端,他決心要方才的這些誌願軍戰士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就算他身上有傷,他也不把這些對手看在眼裏。
真正的戰鬥就要來臨了,現在與開始的戰鬥相反,他與梟龍特種大隊的角色進行了互換,現在變成他在暗,誌願軍的特種戰士們在暗了。
讓你們也知道我的厲害吧,等著我瘋狂的報複吧,溫斯特少校心裏發出了痛恨的納喊。
很快,拿到了伽蘭德步槍,檢查了一下裏麵的彈藥上膛情況,溫斯特少校聽著外麵的槍聲,然後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方才誌願軍戰士躲藏的那個巨石位置。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