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出現的原因其實非法的簡單,與霍根這種新丁不同,能在戰場上生死搏殺幾十次,又經曆過數場大戰,立下無數功勳而不死的人,戰場上的幸運隻是一個額外的贈送而已,而真正能讓他們活下來的原因,那就是他們諸陰一套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準則。
溫斯特少校就有自己的生存準則,就像霍根也好,就像南朝鮮的團長也好,他們總弄不明白堂堂的美國海軍突擊隊的精銳,竟然膽小的讓一個普通的士兵來為他們站崗,竟然會指揮著一隊看起來戰鬥力實在低下的巡邏隊為他們來巡邏,這簡直是太出人意料了。
可是,實際上呢?誰又知道溫斯特的真實想法?
在霍根無驚訝的目光之中,雖然他感覺到不解,可是作為一個美國海軍突擊隊隊員的優秀戰鬥素養,他還是在溫斯特的命令之下,立即毫不猶豫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而且霍根的動作不大,他顯得非常的小心,因為他又發現溫斯特又向他作了一手勢,而這個手勢讓他更是全身不由的緊張起來。
“準備戰鬥!”
在霍根的眼裏,這一刻的溫斯特少校就如同一隻叢林裏的野獸,在他那張讓人看了就感覺到極為害怕的臉上,霍根甚至看到他的眼裏冒出了如同狼眸般綠光,霍根吃驚地發現,溫斯特少校無比機警地站在了床邊,他的耳朵仿佛還離奇地聳動了起來,仿佛在聽著外麵的聲音。
外麵寂靜無比,霍根實在沒覺得那裏有什麼不對勁,可是這個時候溫斯特少校的臉色卻變了,因為他抬起了手中的表,眼裏的綠眸陡然泛出了一絲血紅,然後向他打出了準備戰鬥的手勢!
準備戰鬥!有敵人!
霍根雖然不了解是怎麼回事,但他相信自己的長官,同樣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此際的溫斯特卻心裏非常的沉重,他感覺就這一會的功夫,心裏仿佛被一塊千斤大石壓著,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他有種感覺,他遇到了在戰場上從沒有過的危急,這一次他身處的危局,甚至比在東非那一次還要嚴重,仿佛有一雙眼透過了他麵前的牆壁死死地盯住了他,壓力巨大無比,他仿佛感覺有一個森林之王在外麵等著享受他這頓美餐,他可以肯定,生死就一線。
為什麼說生死就一線呢?原因很簡單,無論是霍根也好,還是南朝鮮的團長也好,他們都錯了,都把溫斯特少校看得太簡單了,崗兵和巡邏隊都不是溫斯特吃飽了沒事幹,而分明是他有意這樣布局的,在戰場上要想生存下去,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這才是溫斯特少校活到現在的根本。
爬起來的那一下,其實溫斯特也以為隻是夢中的驚棘,他並沒有認為有敵人在接近,可是他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了下身邊的情況,立即他就發現了問題。
問題很簡單,他聽到了一直在右側壁外本來一直都存在的那個熟悉的呼吸聲音,這個聲音的呼吸很好辨認,因為那個南朝鮮士兵可能在少年的時候得過很嚴重的咽喉病,所以在他呼吸的時候會有一種空沿的抽風之聲,這個聲音明顯比一般的呼吸聲要大很多,可笑的是霍根和南朝鮮團長還以為他沒眼光,竟然看中一個體質極弱的南朝鮮士兵做崗哨呢。
可實際上呢,對於南朝鮮士兵的戰鬥溫斯特少校從來都沒有指望過,在他眼中這些家夥都是炮灰一樣的角色,他特意找這個士兵隻因為他認為一個活著的警戒物,比不動的物體更有利用價值,所以當他聽不到這個聲音後他就立即警覺了起來。
當然,這僅僅還是其中一個,就算這個士兵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一定會是有敵人的,也許這小子偷懶也有可能,這個時候溫斯特少校還有另外一個參照物。
那個參照物就是外麵的巡邏隊,沒人知道溫斯特少校看起來僅指派過這幫巡邏隊,但好像從來不關心他們的成果,卻不知道他在這些小子巡邏的第一天溫斯特少校就將他們的路線和時間摸了個一清二楚,每天在什麼時間他們會到什麼地方,又發出現什麼樣的動靜,溫斯特少校一清二楚。
抬手看了看表,在這個時間裏如果不出意外,溫斯特少校知道他們應該已經和團指揮所門口的那兩個崗哨打完招呼,現在正在進入他們的宿營地裏,這些家夥有時還會在營門口抽上一根煙,與門口的那四個崗哨聊上幾,可是現在他卻聽不到這種聲音。
僅憑借這兩個意外,溫斯特少校就足夠可以判斷出外麵的情況有了意外,同樣作為一名戰士的直覺,其實他在很多時候都與汪洋一樣,他並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戰士,他隻覺得上了戰場,那麼他們就是進入了危急四伏的叢林之中,這一刻一種強大的壓力窒息而來,溫斯特少校立即就感覺到強烈的危急,他又怎麼可能不會立即改變驚厥起來?
夜風吹拂,四周一片寂靜,靜得可怕,靜的讓人心揪。
溫斯特少校輕輕地在室內移動著,感覺到強大的壓力,他動起來都非常的小心,甚至不知可時霍根看到他時發現他的額頭都流下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