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力量守住主要陣地,對其它陣地則以火力控製,即使敵人占了去,守著也徒然增大傷亡,最終還得放棄。
同時,汪洋在陣地戰中再次認識到機動防禦的重要性,一旦汪洋帶著狙擊小組到了兩側的前置陣地當中,看似危險,可是卻反而更能發揮出特種戰士靈活機動的特性。
再說,有傅榮毅帶著戰士們在最高一道防線,也是敵人最難攻破的一道防線,隻要他們守住,那麼敵就算占領了其他的陣地也是被虐的對像,有汪洋他們的配合,再加上後方炮兵大哥的炮火支持,一旦反擊絕對會打得敵人暈頭轉向。
再加上傅榮毅和汪洋商量好了,到時在防守時,用小兵群戰法和“添油戰術”,你來一個連,我隻出一個班;你來一個排,我隻出一個小組,這樣的兵力投入少,全打光也是以少勝多,支持三個小時在汪洋和傅榮毅想來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惜是的,戰場永遠不會根據人的主觀意識來進行,汪洋他們錯估了敵人的決心,也沒有相到範弗裏特會如此的拚命。
雖然看起來隻要堅持三個小時並不難,但真正堅守卻是萬分困難。
因為汪洋隻是從一個戰士的層麵出發,他認為朝鮮戰場上在守上甘嶺陣地的過程中,無論什麼樣的惡劣情況他也見識過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應該了不會難守在那裏去,更何況隻有三個小時呢,這總不會太在話下吧?
可是,汪洋卻忘了,現在卻正是朝鮮戰爭最為關鍵的時期,作為一個指揮員他想著戰術指揮這些全都沒錯,也有著最佳的戰場判斷,這些他都沒錯。
但錯的卻是在這個時間裏,他不知道的是,在板門店的判斷正陷入了僵局,美軍明知道自己這樣打下去,也沒好果子吃,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怎麼找個體麵的理由讓他們的部隊回到本土去,他們總不能說強大無比的世界一流大國竟然會因為打不過誌願軍而灰溜溜地逃回去了吧。
要想有個體麵的理由回到美國,那麼美國人就想到,他們必須要在戰場上有所建樹,那麼就能以勝利者的麵目和誌願軍進行談判,甚至逼迫誌願軍和朝鮮人民軍接他們的一些不公平條件,所以在馬上要進行的談判之前,美國聯合議席的意思是戰鬥隻能贏不能輸,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行。
當然,汪洋更不知道的是,新總統艾森豪威爾馬上就要到朝鮮來了,他可是在曾進行選舉的時候就說過,他的任何就是要美國軍隊從朝鮮戰爭這個爛泥地裏體麵地回到故鄉,讓孩子們不要在那片冰天雪地的環境再擔心受怕了,這可是艾森豪威爾對美國民眾的承諾,如果一旦不能實現,那不要說艾森豪威爾臉上無光,就是美國陸軍也會覺得麵子上不好看的。
這個事情誰都知道,‘聯合****’總司令這克拉克將軍知道,還有指揮上甘嶺作戰的第八集團軍的範弗裏特也知道,甚至範弗裏特在組織部隊進攻上甘嶺的時候,他就是被美聯合議席授意的,也就是讓他打個漂亮的仗給全世界的人們都看一看,告訴全世界的各個國家,朝鮮戰場還是由美軍在控製的。
同時,甚至美聯合議席會的高官們隱匿地告訴了範弗裏特,這次總統可是要親自上朝鮮半島的,要是這仗打不好,那總統的麵子上可不好看,範弗裏特你就算為著你頭上的烏紗帽著想,也得打贏這場仗啊。
原因都知道,戰鬥的重性勿用置疑,可是讓範弗裏特無比遺憾的就是,這一場從現在看來,他近乎已經完敗了,當然唯一的一點麵子就是在537.7北麵高地上,他們還是搶了誌願軍的三個小陣地,可是如果連這三個小陣地都丟了,那麼他範弗裏特真可是顏麵喪盡了。
但是,事情就有這麼巧,正當範弗裏特還在為些感覺到無比煩惱的時候,不好的消息還真就來了,當天晚上他被睡夢中就被驚醒了,原因是有士兵來向他報告,陣地竟然就此丟了。
陣地一丟範弗裏特就知道壞事了,按理來說艾森豪威爾是他的老同學,當年的好友,可是自從當上總統後,他還感覺兩人的關係竟然似乎還疏遠了許多,可是原因呢,範佛裏特心裏也知道,那是因為他最近一年時間來,在朝鮮戰場上作戰都一直非常的不利。
從艾森豪威爾的冷漠態度中,範佛裏特很有些失落感,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軍旅生涯即將走到盡頭,這也難怪,老同學剛當選,自己卻送給人家一個個敗仗作為賀禮,於公於私,怎麼說,都差那麼點意思,他甚至想到就算換了自己,那氣性兒沒準兒更大。
然而範佛裏特畢竟是範佛裏特,隨隨便便就認輸他可不幹。
和所有有血性的軍人一樣,範佛裏特也想打個好仗再走人,走得輕輕鬆鬆——就象人家李奇微一樣,是在“聯合****”節節向前推進的情況下升官或者離任的,那多瀟灑!即或是個小仗,隻要能有些微進展,那就怎麼都能說出花來,而不至於給世人留下打了敗仗被換下來的尷尬。
現在就是機會,陣地雖然丟了,可是並不是不可能奪回來,大不了就拚血本嘛,誌願軍才剛將陣地拿下呢,沒準連站都沒站穩,立即派大部隊進行反擊,一定要重新奪回來,甚至還要擴大戰果,這是現在範弗裏特心裏所有的想法了,這一下了他連覺也不睡了,立即穿起軍裝走向了司令部。
陸軍中將決定要欺生,在上甘嶺陣地上打出他第八集團軍的氣節來,好好地給汪洋他們一點顏色看。
可想而知,如果一個陸軍中將都盯上這塊彈丸之地了,而且還有著非拿下不可的決心,那汪洋這個小兵是萬萬相不到的,以他的能量也不可能和一個陸軍中將去比,想當然一會的他可就要受到無比恐怖的摧殘了。
範佛裏特說白了就是決定再賭一把,他要在老同學來朝鮮戰場之前,給這位學友好好表現一下,告訴他,我還行,我是最好的陸軍中將,沒有理由讓我就這樣灰溜溜地從朝鮮戰場上走開!
範佛裏特直接要通了‘聯合****’總司令克拉克將軍的電話,立即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決心,也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說起來克拉克還是範弗裏特的小子輩呢,他這個學長的麵子克拉克將軍還是要給的,從另外一方麵來說,其實克拉克很同情範佛裏特——在他看來,這位老學長時運太不濟啦,範弗裏特偏偏攤上在朝鮮戰場上遇見誌願軍後和來朝鮮,壞事又全讓他給遇上了,這家夥也太倒黴了一下吧。
當然,這個時候,範弗裏特的決心也讓身為“聯合****”總司令的克拉克將軍非常的動心,他也想用一次勝利的戰鬥行動來向新總統表明,自已在“金化攻勢”中未能得手,並不說明第八集團軍是一支戰鬥能力不佳的軍隊,上甘嶺戰役的開始階段可能是孩子們還沒有適應誌願軍的打法,現在隻要範弗裏特真的認真起來了,一切都皆有可能,美利堅合眾國的戰士們還是最英勇的。
於是,在範弗特裏的強烈要求下,克拉克對老學長的最後一搏予以首肯,並且在他能力範圍內給他提供一切的軍事物質的支持。
很快範弗裏特一邊命令南朝鮮第二師和南朝鮮第九師殘部迅速在上甘嶺陣地前進行集結,並且對占領陣地的誌願軍進行試探性的進攻,而他卻帶著美兵第七師的部隊以機械化的超快速度也趕到了上甘嶺前線,他竟然想來親自指揮這場戰鬥。
老大竟然發話了,南朝鮮第二師和南朝鮮第九師非常踏實地執行了命令以,並且很快根據誌願軍在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的防衛情況作了報告團,他們認為七號高地上也就是一個誌願軍的排在防禦,十號陣地的誌願軍可能要多一點,大概隻有一個連!
隻有這麼一點人啊?範弗裏特說實話有點看不起南朝鮮第二師了,他在想怎麼這麼一點軍力就將南朝鮮第二師從陣地上給趕下來呢?
不過,範弗裏特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主要是要重新占領陣地,要和這些高麗棒子算賬,還得戰鬥完成之後。
但是不管如何,當時在範佛裏特的心中他一定認為現在的誌願軍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這是個軟柿子。
終於,到淩晨6時,範佛裏特趕到了上甘嶺的前線,他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先發起了一次試探性進攻。
想當然,在陣地進攻前,美國當然用的是老套路,說實話範弗裏特一直不相信,因為他總是聽他手下的士兵,還有南朝鮮的部隊一直在說,誌願軍都是一幫子炸不死轟不爛的軍隊,往往一頓鋪天蓋地的炮火下去,看直來誌願軍的陣地上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生物,可是一旦戰爭一開始這些誌願軍就神出鬼沒的又出來了。
聽到這些話,範弗裏特一直有種聽東方的神話故事一般的感覺,因為從他一戰以來打過的所有戰爭來看,這些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的,所以他也來前線親眼看看,畢竟非常可能如果這場戰鬥再沒有什麼建樹,那麼他可能就要回到本國去了,他在相就算要失敗而走,總得讓他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幫人將他趕走的吧?
不用說,範弗裏特有了這種心思,那麼就一定要他們的炮兵部隊好好的配合了,可想而知,由於是範弗裏特親自在陣前,那麼美軍的炮兵部隊無疑也要買力得多了,兩個巴掌大的山頭立即就遭了殃,純粹就給炮火給犁了一遍。
據後來美軍作戰史上的描述,在最後一天的上甘嶺537.7北麵高地的戰鬥中,美軍一共在這個山頭上投擲了224 000磅炸彈、8箱凝固******,支援的大炮、坦克、重迫擊炮和機槍、步槍還發射了1 500 000發炮彈和子彈。
無疑這是一組讓人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可相而知在山頭上的汪洋他們又將麵臨了怎麼要的打擊了。
反正當敵人無比密集的炮火落在七號陣地和十號陣地上去,在夜色之中,在無數的火花霹靂裏,七號陣地上和十號陣地上就好像發生了七八級地震,整個山都仿佛要搖搖欲墜,同時,當那恐怖的凝固******被飛機投到兩個陣地上,再加上敵人炮彈在陣地上掀起的煙塵,讓人感覺上甘嶺的537.7北麵高地上似乎出現了令人恐怖的火山爆發,堪稱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