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槍炮聲中,南朝鮮軍官的這聲問話別人可能聽不清楚,可是聽到葉城和汪洋的耳裏卻如同震耳欲聾一般,葉城的腦門上立即就見到了汗水。
還沒有衝進暗堡呢,如果被敵人發現了,那麼他和汪洋就得麵對暗堡裏麵的敵人,一旦展開交戰,想必正在陣地上對抗我誌願軍戰士們的高麗棒子們也會圍了上來,到時汪洋和葉城根本無處可逃。
這個棒子怎麼警覺性如此之高?葉城隻能悲哀地感歎著他們的運氣似乎到頭了,難道說真的就要就這樣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吧,他緊張之際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就把目光投到了汪洋的身上。
也許,汪洋會有什麼辦法吧!這是葉城下意識地對汪洋的一種盲目信任,在他的眼裏似乎汪洋重來也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這一次是不是也不會例外呢?
“是我!”
也許葉城在沒看到汪洋的時候,他的心都懸了起來,感覺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如鹿撞一般的心髒可能都會從喉嚨裏麵蹦出來。
可是,當他看到汪洋之後,離奇的是葉城竟然一下子發現他的緊張突地就消失了,因為他看到是一張毫不動容,甚至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臉孔,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葉城感覺就好像他和汪洋一下子就回到梟龍特種大隊裏一樣,汪洋鎮定自若得就好像是回到了家!
“你是誰?”
聽到了這誌標準的朝鮮語,南朝鮮軍官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想必這個聲音不熟悉也沒想起是誰來,可是汪洋的朝鮮語也足夠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回答得如此平靜讓他根本無法將這個聲音的主人當敵人看待,所以當汪洋一個閃身走了進來,高大的身體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時,他還是有些意外地問了一聲。
“要你命的人!”
葉城幾乎是被動地看著汪洋淡定地走向了暗堡的門口,這個時候南朝鮮軍官還是剛直起身子呢,汪洋就迎了上去,如果不是葉城看到汪洋眼裏閃過的那一道殺意,甚至葉城都有種是不是汪洋和這個南朝鮮軍官有一腿,兩人在對著某種不同尋常的暗號呢,因為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兩人的對話實在太正常了。
可是,就在汪洋一步踏進了暗堡之後,汪洋口裏所發出的聲音就低了八度,同時話裏滲透著一種讓人觸目驚心的涼意,然後他的身體就以極快的速度向這個南朝鮮軍官撲了過去。
“你……”
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南朝鮮軍官幾乎是驚訝地叫了出來,但是這個時候汪洋已經沒有打算讓他回答了,南朝鮮軍官突然感覺到高大身影向他迎麵就撲了過來,驟然出現的緊急情況讓他下意識地就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但是無疑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他剛將手中的衝鋒槍舉了起來,正要扣動板機,卻陡然驚畏地發現他竟然已經扣不動了……
“好快!”
南朝鮮軍官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衝鋒槍怎麼就不能用了,隻有在汪洋身後的葉城才看清,原來汪洋大步向敵人衝去的同時,他第一時間就是將手右手伸向了敵人的衝鋒槍,他似乎知道敵人試圖射擊一般,一下子就將兩根手指插入敵人的板機內擋住了棒子的射擊,緊接著手勢如電,竟然在毫不容緩之際就卸下了敵人槍上的槍栓,想當然敵人就怎麼扣也不可能再扣動板機了。
“來……”
汪洋壓迫而來的身體體帶著極其強烈的侵略性,控製住敵人的衝鋒槍後,他的身子又向南朝鮮軍官近了三分,眼裏流露出強烈的殺意,這個時候南朝鮮軍官看著那目光隻覺得渾身涼到了骨子裏,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所麵臨的危急了,他下意識地想大叫出聲,可是明顯他的速度又比汪洋慢了三分。
他才僅僅從喉嚨裏麵發出了一個字,汪洋的身體一個側轉就已經繞到了他的身體後麵,左手閃電般的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向後麵一扭,這個南朝鮮軍官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死神已經無情地開始籠罩於他。
冷光一閃,隻聽嗖的一聲輕響,南朝鮮軍官扭過去的脖子幾乎都要被汪洋給弄斷了,他正死死地頂住汪洋致命的攻擊,將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讓當這一聲輕響過去之後,他陡然就感覺到胸前一陣劇痛傳來,然後突地身上所有的氣力都仿佛被一個出氣孔抽光了一般,禁不住渾身一顫,兩也不能與汪洋手中的力道所抗衡了,所以當他一鬆懈,最後就隻聽到一個聲音,那就是卡嚓的一聲響,他就感覺到大腦一黑,什麼也意識也都沒了……
“上!”
不用說,南朝鮮軍官是死在了葉城和汪洋的配合之下,終於反應過來到葉城,看到南朝鮮軍官被汪洋控製住了,可是這個敵人還沒屈服,他立即抽出了腰間的軍刀,給這個家夥補了一刀子,由此汪洋終於就將敵人的脖子給扭斷了。
不過,幹掉了這個南朝鮮軍官之後,汪洋的眼裏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卻不能就此放鬆,在這個暗堡裏麵還有不少的敵人呢,他目光一閃向葉城一招了招手,帶著他就向暗堡裏麵衝去。
一轉身,暗堡其實並不大,但汪洋和葉城配合密切,將這名南朝鮮軍官幹掉,並沒有驚動裏麵的敵人,暗堡內有一盞昏暗的電燈,然後前麵傳來激烈的槍聲足以掩蓋剛才汪洋和葉城殺人動作。
悄悄地向暗堡內進發,深入暗堡裏麵其實也就是五六米的距離,汪洋和葉城遠遠就聽到激烈的機槍咆哮之聲,從槍聲中辨別,憑借汪洋和葉城的經驗,這裏麵最少有三架機槍的存在,中間應該還有一挺重機槍,也就是說這裏麵可能會有五六個敵人,而他們卻隻有兩個。
完全可以想像從人力上來說不公平的對比,汪洋和葉城在攻擊敵人的時候有可能會受到致命的威脅,但是汪洋和葉城卻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些,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退縮,此際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唯一的機會就將這些敵人全部幹掉。
最好不要槍將敵人幹掉,因為這樣可能會驚動陣地上的敵人,讓這些敵人產生警惕,一會就對前後夾擊的成果產生一定的影響,所以汪洋和葉城幾乎是同時拿起了手中的軍匕首,然後閃電般地就衝向了敵人的射擊點,如同撲入羊群的猛虎,暗堡內寒意突至,殺氣一時橫天。
“你們是誰……”
“****……”
汪洋和葉城的速度奇快無比,以極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衝到了敵人的身後,可能由於汪洋和葉城走路的急疾還是弄出了一些響聲,讓一個在幫重機槍輸送子彈帶的敵人下意識地回了頭,他吃驚地睜到了眼睛,有些木訥地驚叫出聲。
但是,他的聲音還沒有講完,汪洋手中的軍用匕首就閃電而至,一道鮮血從南朝鮮士兵的脖子上狂噴而出,這個南朝鮮士兵幾乎隻能看到一個影子在麵前一閃,他還來不及看清汪洋的相貌,然後就感覺到脖子一痛,緊接他就無比驚畏地聽到了自己脖子上發同了滋滋的怪響聲,一股血箭就從他的脖了上噴出了老遠,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脖子,目光裏瞳孔立即急驟收縮,是個人都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實。
嘎嘎!
南朝鮮士兵想驚叫出聲,可是難以置信地喉嚨裏發出了絕望的怪響之聲,他絕望地抬起了頭,現在才知道剛才撲過來的黑影不是什麼人,而是一個魔鬼,隻有魔鬼才有如此人類極限的速度,他幾乎是一個照麵之間就要了他命。
然而,就在他向這個‘惡魔‘看去的時候,又聽到了後麵發出了一個聲音,隨那個聲音又嘎然而止,他就知道可能有人遭遇了與他一樣的命運,‘惡魔’竟然來的不隻一個還一個,滅頂之災似乎就要從他們暗堡裏的這些人身上開始了。
這個絕望的南朝鮮士兵從捂著脖子的手分出了一隻伸向他邊上的那個重機槍射手,他非常想通知一下他的戰友,告訴他身後有敵人,而且這個‘惡魔’也太強大了一點,準確地閃電般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就仿佛已經斷定了他的生死,根本對他再也不關心,甚至也不怕他臨死之際會拿起槍給他一下偷襲,他已經衝向了另外兩個側邊的兩個南朝鮮士兵。
捂著受重到重創的脖子,壓住了一些狂湧而出的鮮血,南朝鮮軍官知道一下子他是死不了的,可是當他抬起頭看著那黑影再次以同樣的速度和手法將他的兩個戰友手刃於刀下時,他眼裏絕望竟然會變成了難以置信的模樣。
原本以為那邊還有兩個戰友,而且其中的一個戰友都已經被驚動了,理因可以給‘惡魔’一點還擊,甚至幫他報仇,這是南朝鮮士兵無比期待的事件。
可是,這些他猜想的可能都沒有出現,他隻能不可思議地再次看著‘惡魔’在暗堡內大逞淫威。
‘惡魔’是如此的果決和優雅,對付他們這些南朝鮮士兵就好像是閑情逸致般揮揮手,南朝鮮士兵甚至看到‘惡魔’隻從暗殺他的位置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唰唰就是兩刀,寒光懾人,仿佛無數隻凶獸向他的兩個戰友衝了過去,一切都似乎就這樣的結束了。
那是怎麼樣的兩刀呢,南朝鮮士兵甚至都看到他其中的一個戰友都舉起了槍,正要將槍口轉向‘惡魔’,可是‘惡魔’對他的槍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揮刀的速度比他轉動槍支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隻見到冷光一閃,那一絲不太讓人注意的寒芒就從他的戰友身前泛過,然後他的那個戰友就此停下了轉動槍口的欲望,啪的一聲槍支落到了地上,戰友做了一個與他同樣的動作,那就飛快地用自己的雙手護住了脖子,眼珠子向前瞪出,一股血箭噴湧而出,身前一下子就全部鮮血沾滿,很快同伴就無奈地軟倒了在地上。
南朝鮮士兵目光越來越渙散,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裏不地泛起了一陣絕望,‘惡魔’的速度太快了,仿佛就像閃電一般竟然在同樣的位置割了他戰友同樣的一刀,讓他的戰友一下子與他一樣失去了任何生存的希望。
當然,有了這些震撼似乎還不夠,‘惡魔’非常堅決地幹掉了每一個第一個眼看到他的敵人。
倒下的士兵,還有噴灑的熱血,一下子就將另一個機槍手給驚動了,熱血噴灑到了他的脖子上,讓這名南朝鮮機槍手下意識地就向後望來,眼角很快就掃到了軟倒地地的同伴,戰場的直覺,還有對危險的判斷讓這名輕機槍手就立即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突地一下了轉身,然後他拚命地將手中的輕機槍舉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後砸了過去,這是此時他最佳的應對方式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敵人在那裏。
“不……”
可是,當他將手中的輕機槍足足掃了一圈,也沒有打到一個人,當他站定,他就看到了‘惡魔’,卻也立即見到了死亡,幾乎是在幹掉另一名南朝鮮士兵後,‘惡魔’似乎早就判斷他會轉身,所以‘惡魔’刀光閃過後,身子並沒有就此停住,反手刀光一折又立即向下狠狠地紮了下來,驚慌轉身的輕機槍手還沒來得說句什麼呢,剛和‘惡魔’打了一個照麵,就立即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然後他的心髒上麵就多了一把軍用匕首。